瑾色吃惊不小,“这个倒没有。”
“其实非衍差一点死在自己父亲手中——”蓝子爵轻描淡写道。
瑾色惊呼一声,“为什么?”
“这关系到一个秘密。”蓝子爵道。
晕,又是秘密。
瑾色眉头皱了起来,看着蓝子爵,大少爷,咱能不卖关子吗?听的她的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是秘密,那就别说了。”
蓝子爵勾唇浅笑,没有拆穿瑾色的口是心非,“他的父亲曾经患上一种病,六亲不认,暴力倾向严重,非衍差一点死在他的枪下,而他的父亲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枪下,
目睹父亲惨死的非衍,忍受不住那种恐惧,所以云姨带他来到了杭城落脚,为的是换种环境,换个生活,重新开始。”
瑾色学过心理学,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惊愕的张着嘴,眼睛盯着蓝子爵,“这些,我都不知道。”
看着她的表情,蓝子爵心理闪过一道愧疚,但是也只是一刹那而过,“那你知道云姨出国的真正原因吗?”
瑾色懵懂的看着他,蓝子爵像是下了狠心的说:“每年的这个时候,云姨都要出国一段时间,为的就是去陪非衍的父亲。”
瑾色的确不知道云姨出国的原因,她怔怔的看着蓝子爵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非衍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好好的照顾他。”
瑾色纠结道:“可是我们协议书都签了——”
“没有去民政局,当然是不做数的。”蓝子爵继续道:“当然,那份协议书是我拟的,我可以宣布无效。”
瑾色看着蓝子爵,原来容非衍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而她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担心非衍会旧疾复发,所以,我希望你抛开这些成见,好好的照顾他,你能做到吗?”
“旧疾复发?”
“童年留下的创伤综合征。”
瑾色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窒的难受,半晌,她抬眸看向蓝子爵:“我怎么才能帮助他?”
蓝子爵说了那么多,只是作为铺垫,下面才是他最终要说的话:“留在他身边,用爱感化他,至死不渝。”
瑾色睁大眼睛看着蓝子爵,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复杂的无以言语。
她母亲瑾茹自杀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若是没有容非衍跟云姨的陪伴,她不知道怎么渡过那段难挨的时期。
今天蓝子爵跟她说的这些话,她前所未闻,可以说是深深的震撼——
她能明白,人在绝望时候的那种无助和恐惧,也能明白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
她思考许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蓝子爵挑眉:“什么条件?”
“不要告诉他你跟我说过这些,我担心他会有芥蒂。”瑾色郑重道。
蓝子爵今天说这些无非就是要瑾色留在他身边,毕竟里面有一部分是他杜撰的,他正在想等一下怎么自圆其说,没想到就有人提出来了,简直天助他也。
鱼儿已经上钩,就不枉费他下了那么多的饵。
他勉为其难的说:“我会帮你保密,但是有一点,你也不能主动在他面前提那些事。”
“我会的。”瑾色笃定道。
“还有一件事。”蓝子爵缓缓的说:“昨天非衍去救你的时候中了蛇毒,现在在医院,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什么!”瑾色猛然站起来,动作有些大,杯子差点滚在地上。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紧紧的盯着蓝子爵问:“他伤的很严重?”
蓝子爵点头。
瑾色唰的一下忍不住落下眼泪,“我听说有些人中了蛇毒,过了三四个小时,心脏就会衰竭,抢救不及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说不下去了,难过的看着蓝子爵,“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蓝子爵本来想说他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但是看瑾色自动脑补的样子,他忽然改变主意:“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天意。”
瑾色已经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他中蛇毒的消息,两只耳朵嗡嗡嗡的叫着,严重影响了她的思考能力。
果然,她在遇到容非衍的问题,完全变成了白痴。
从蓝子爵口中问到医院名字之后,瑾色来不及要去开车,直接跑步过去。
一时间,马路上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以及刹车声。
蓝子爵看着和她的举动,心理不由的为她捏了一把汗。
幸好没事,要真有事,他是真的没发交差了。
由于瑾色懵撞的行为,导致了交通瘫痪,险些碰到瑾色的司机,落下车窗破口大骂:“找死啊!”
瑾色恍若不知,拿出之前操练时候的体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医院跑去。
护士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瑾色吓了一跳,她问了容非衍住的病房之后,弯都没转,直接冲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