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罗切斯感觉自己刚刚一定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白云朗说傅云深已经有了女朋友?
白云朗并不想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只淡淡的看着她,眼神中写满了毋庸置疑。
“傅,你看你的手下,他居然胡乱的造谣你的感情生活。”罗切斯得不到白云朗的回答,干脆的直接走到傅云深面前,开始告状。
傅云深瞥了一眼白云朗,淡淡的道:“他并没有造谣,我已经结婚了,所以罗切斯小姐,希望你能自重。”
罗切斯娇美的脸蛋一瞬间变得格外阴沉。
目光狠狠的刺向之前一直忽略的夏薇言,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和傅云深之前带在身边的手下不一样,她不仅仅拥有美丽的容貌,还有其他女人所没有的气质,更让她感觉到气愤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和傅云深十指相扣。
俨然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这一个举动,深深的刺痛了罗切斯的眼睛。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夏薇言,眼神中带着不屑:“傅,你是疯了么,娶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
罗切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傅云深直接打断了。
他的声音里面满是冷漠:“罗切斯小姐,如果你不想我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过来亲自领人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下子,不仅是罗切斯满眼的愕然了,就连夏薇言,眼底也是忍不住的诧异。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将罗切斯的脸扔在地上踩了。
罗切斯狠狠的瞪了一眼傅云深,气呼呼的,不发一言的转身踩着高跟鞋重重的离开了。
而傅云深看着罗切斯离开的背影,脸色依旧没有缓和过来,目光看向白云朗:“让他们以后不要让这个疯女人进来。”
“是BOSS。”
白云朗转身退了出去。
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只站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的莫琛。
傅云深带着夏薇言去了最里间的房间。
房间很大。
奢华的地毯铺在地面上,金属公主床看起来奢华又低调,宝石蓝色的丝绒面的欧式长沙发,还有美人榻,墙上还有壁炉,顶上的吊灯是水晶的,悬挂着格外的好看。
“这里是……”夏薇言看着那桌面上随意摆放的书籍,还有门边悬挂着衣服的衣架。
无处不在说明着,这个房间之前是有人住的。
“我前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傅云深伸手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随意的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面。
而夏薇言则是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地毯上,上好的地毯摩挲着脚底板,丝滑柔软。
简直是太奢华了。
男人直接走到一边的门边,推开门,走了进去,过了几分钟拿出来了两件浴袍。
其中一件小号的递给夏薇言,神色平淡且自然:“洗个澡睡一会儿,时差倒好了我陪你去看夜景。”
夏薇言一脸窘迫的抓着浴袍。
明明之前还是睡在一起的,怎么突然之间这样的动作反而让她有些面红耳赤了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有了一张结婚证么?
可是之前和吴枫言也领过结婚证的,那时候的吴枫言不是没有想要碰过她,只是她对吴枫言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防备心理,所以,后来吴枫言为了尊重她,也就不碰她了。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尊重,也不过是吴枫言为了哄骗她手中股份的手段罢了。
想到这里,夏薇言的心情又有些开始变得郁闷了起来。
转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窗外,此时的阳光已经开始变得绚烂起来,站在这里都能看见院子里,几个穿着制式餐馆的女佣正在晾晒着被褥一样的床单。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
“你先洗吧,洗完了我再洗。”
傅云深听着她口气中带着明显赌气情绪的声音。
不由得抿了抿唇,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转身进了浴室。
夏薇言之前心底刚刚升腾起来的一点热乎气,随着罗切斯小姐的出现又被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她在心底暗暗的唾弃自己。
难道傅云深一张结婚证就将她收买了么?
结婚证……
对于这种家庭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简单而没必要的一个东西啊,想想之前和吴枫言谈离婚的时候,两个人的离婚协议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然后拿着离婚协议的白云朗出门就将离婚证给送了回来。
夏薇言甚至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又收到第二张离婚证呢?
明明之前还觉得天塌了下来一样的事情。
如今竟然都能如此淡然的应对了,也勿怪有些人说,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伸手摩挲了一下肩膀,意大利的早晨,似乎有点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