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脚都扭了。”张静朵单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之所以会情绪失控,因为她看到工人搬的那幅画,那副画正是盛景天向慕流云求婚的画面,她怔怔地看着求婚画,心里越发阴冷,整个人感觉心冷到刺骨。
然后鬼使神差地就自己撞到画上去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双手把那副画撕碎。
结果她撞上去,抬画的工人又撞上慕流云,现在大家都认为她是故意的。
“脚没事吧。”就在这时候,李暮城及时赶到。
“没事,慕小姐好像被撞到了。”张静朵一脸的歉意。
“景天哥,今天真抱歉,都怪我这里的工人不小心。那副画我送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俩能原谅我工作的失误。”李海棠心里过意不去,她不想去深究张静朵是否故意。但慕流云和盛景天来捧场,却在她这里受了伤,她就该负责。
“我真的没事,只是不便久留,先告辞了。”慕流云看了一眼被刮坏的礼服裙。
李海棠很想说赔她裙子,但又觉得见外了,“景天哥……”
“既然你有心送我画,那我们就领你这份情,先走一步。”盛景天没有追究,揽着慕流云的腰,朝出口走去。
“景天,静朵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李暮城忍不住补充一句。
“我们自始至终没有人说她是故意,暮城,看好自己的女人。”盛景天经过李暮城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李暮城自觉惭愧,他的女人?
张静朵何时承认过是他的女人?
看到盛景天护着慕流云离开,李海棠亲自送他们去了,李暮城轻声说:“静朵,他们看上去真的很幸福,你该放下了。”
张静朵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过了半晌轻声说:“你是个好男人,但我不是个好女人。”
李暮城被这一句话丢进了更为巨大的沉默当中,似乎在想些什么。
最后,终于坚定地看着张静朵说:“静朵,我知道一时让你完全接受我有点困难,我可以给你时间的,我真的可以……”
“别说了。”张静朵打断了他的话,“你心里明白,无论多久,我都不可能接受你,正如你的家人,无法接受我一样。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李暮城眼神里闪过一丝伤痛,说:“当年的事,你还在怪我吗?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也离婚又再次结婚,你真的觉得你们俩还有可能吗?”
“够了!”张静朵气愤地打断道,多年前那份耻辱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那一天盛景天看着她的眼神,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么多年每一天,都无时不刻地煎熬着她的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也不用你负责,你还是操心好自己的事吧。我看盛丝语挺不错的,你们俩郎才女貌,你真的就该和她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两个人做什么都是乐趣……”
“可我喜欢的是你!”李暮城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李暮城,我想要的,你始终给不了,我爱的也只有盛景天。”张静朵的语气也暗淡了下来,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李暮城的视线里。
看着她离去隐隐绰绰的身影,那抹纤细,触动到了他的心弦,如今却感觉越来越遥远了。
慕流云和盛景天一起在电梯口等电梯,李海棠一直说着抱歉地话,时不时看慕流云的腰际一眼,“慕小姐,你回去看看皮肤刮破没有,处理一下伤口。”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哪有那么娇气。不过,你的画展真的办的不错,很棒,加油。”慕流云称赞道。
“谢谢。”李海棠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三位慕流云甚感尴尬地人。
原来是秦老爷子带着新夫人宁淑珍,还有儿子秦向阳,也一起来给李海棠的画展捧场。
秦老爷子出电梯的时候,并没有留意慕流云,倒是宁淑珍先看见了慕流云,嘴角轻蔑地扬了扬,却假装看不见的样子,眼神里满是轻蔑。
盛景天轻揽慕流云入怀,将她护得紧紧地,李海棠一眼认出电梯里的人,热络地上前迎接。
身后李暮城看见秦老爷子来了,赶紧迎了出来,李海棠这才抽出空,跟盛景天和慕流云道别。
秦向阳全程目不斜视,就跟没看见盛景天和慕流云一样,而盛景天作为晚辈,看见自己的前岳父,他不主动打招呼,秦老爷子也不打算理会他。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最后会成这个局面,盛景天和秦雅丽离婚以后,便跟秦家的人成了陌路。
秦老爷子跟盛云清还有私交,但是对于盛景天,他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了,不过盛景天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