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氏猛的一怔,心中只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不过她反应也算快,在众人神色已有不对看向她之际,连忙抢白道:“大少夫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既然信上写的是那样的内容,又有谁会笨到留下名姓呢?”
这个理由倒也勉强站得住脚,所以厅内其他人这会自然下意识的便将目光转向了沈悦儿,无形之中成了看这两个当事这人各自斗法。而此刻,所有人也下意识的没有太多的主观猜测了,更不必多费脑子,跟着看下去便是。
“你当然不傻,不然又怎么能将脏水倒到我头上来呢?罢了,多争无益,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再来证明这两样东西是你的便可。”沈悦儿边说边再次挥了挥手,不过这一次却是朝着黄婆子。
黄婆子见状,马上会意朝厅外走了出去。众人顿时不解,不过见沈悦儿让她们稍安匆燥,一会便知的样子,倒也没谁追问,反倒是趁着空当小声议论了起来。
张传业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从沈悦儿与陈氏两者之间来回观察了一下,却见一个从容淡定,一个凝重而略显不安,不论真相如何,但气度心性却是高下已现。
他没有再去注意陈氏,甚至于心中已然觉得陈氏真有问题。倒不是因为他完全信了沈悦儿,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觉得以沈悦儿那样的心性既然出手了,按理便不可能空手而归。
就在众人各自暗自猜测之际,黄婆子已经再次走了进来,而其身后则跟着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婢女。
看到那名婢女,倒是有不少人都很快认了出来,正是陈氏那屋的一个小丫环名唤婉儿。陈氏看到婉儿之际,当下脸都青了,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扣了起来。
婉儿进来之后,很快便朝老夫人等人自报了身份,而后当着众人的面证实了玲儿那玉镯子正是陈氏赏下的东西。这婢女虽说言语中略显紧张,特别是看到陈氏时还一脸的害怕,不过所说的证言倒并不复杂,特别是已说清楚了陈氏赏那么好的东西给玲儿的原因。
“老夫人,当时奴婢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所以……所以陈姨娘并不知道奴婢知晓此事,她让玲儿将一包下胎药找机会放到大少夫人屋子里头,那玉镯子便是用来收买玲儿的。”
婉儿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继续补充道:“当时奴婢不敢声张,又怕被陈姨娘知晓,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实情。后来这些日子,奴婢成天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踏实,所以这才决定还是得道出实情,不能让大少夫人凭白背上这等冤枉。”
“你胡说,你个贱婢,平日我可是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合着外人一起来害我!”陈氏看着吃里扒外的婉儿,气得不行,上前便是一个巴掌给了出去。
婉儿捂着脸又吓又疼的,立马哭了起来,若不是黄婆子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后,只怕还得结结实实的再挨上几巴掌。
这一下,众人倒是看得有些傻眼了,先不论事情真假,单看这架式,只怕这大少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