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大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杀!”婆罗布怒吼一声,向沙摩柯杀去,他是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
沙摩柯与婆罗布对战正酣,沙摩柯毕竟年轻,又是骁勇之将,几十个回合一过,就将婆罗布杀得没有还手之力,脸上、身上中了数刀,鲜血将她沁透成了一个血人。
“受死吧!”
沙摩柯瞄准了机会,一刀砍向婆罗布的头,婆罗布躲闪不过去,闭目待死,冷不防一声怒吼传来,一把钢刀将沙摩柯的刀震得脱手而飞,一只大手探过来,抓着婆罗布的脖子,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其扔到了后面去,哈哈大笑:“给我绑了。”
“多格!”
沙摩柯手臂发麻,甩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心中震撼于多格的天生神力,看着婆罗布被多格抓走,心中暗暗焦急,笑着向多格道:“似婆罗布这等贼人,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多格将军替我将婆罗布杀掉。”
多格也不下马,冷冷道:“婆罗布如何处置,要听花元帅吩咐!”
婆罗布不死,沙摩柯怎么能够放心,收敛笑容,严正道:“婆罗布乃是我吐蕃皇帝,自有我吐蕃人处置,与大燕何干?”
多格哈哈大笑,指着沙摩柯,道:“难道懦王忘记了吗?吐蕃可是大燕的附属国呀……”
沙摩柯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派出顶车儿答应了大燕的条件,才换来了大燕的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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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五万大军全部进入了雄州,局面完全被铁甲营控制——婆罗布大军虽然被消灭,但沙摩柯也只有数千临时组成的劳工大军。
议事厅中,花如玉与沙摩柯对等而坐,等着沙摩柯说完那些虚伪的感激之话,才严正的说道:“恭喜懦王取得胜利,也为吐蕃与中原达成的附主关系而感到高兴,懦王无需多想,大燕会为吐蕃撑起一片天空。”
“一切还需要花元帅多多提携。”
沙摩柯没想到花如玉会这般英姿飒爽,就算找遍整个吐蕃,也大约找不出一个这么冷媚而又骄傲的美人,但他不敢多看,花如玉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不敢生出半点觊觎之心,偷偷瞟了花如玉几眼之后,斟酌言辞,说道:“吐蕃原与大燕交好,从无战争,但自从婆罗布篡权做了皇帝,便颐指气使,对大燕心声狂傲,甚至于攻打安南国,我对此甚为愤怒,吐蕃百姓也对婆罗布甚为唾弃,还请花元帅能够将婆罗布交给吐蕃百姓,让吐蕃百姓对其实行石刑。
所谓石刑,就是将人半截身子埋进地中,然后百姓拿着石头投掷,直到把人砸死为止。
沙摩柯自然是拐弯抹角的要将婆罗布弄死,但他不能明说,要假百姓之手。
花如玉微微一笑:“懦王,我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婆罗布与懦王乃是兄弟手足,兄弟如手足,怎么能妄杀呢?婆罗布虽然理政无方,颐指气使,但褪去皇帝的位子,还是你的兄弟,怎能够对其施用石刑呢?我大燕以仁义治国,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手足相残?但婆罗布留在吐蕃,的确让懦王感到为难,恩,这样吧……”
花如玉想了一下,才沉吟道:“本帅把婆罗布带回京城,封他做吐蕃王,让其安享晚年,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
沙摩柯气得脸色煞白,就觉得一个紧箍咒被套在头上,将他牢牢的束缚住,没有丝毫挣扎的空间。
他很明白花如玉的‘良苦用心’.
——假如自己有一天不听从大燕的话,那大燕就会立刻杀进吐蕃,封婆罗布做皇帝,再将自己囚禁起来。
中原人真心卑鄙啊,居然将我西域吐蕃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沙摩柯虽然洞穿了花如玉的阴谋诡计,但却无可奈何,所有的一切都攥在人家手中,人家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房龄将那份顶车签订的文书放在桌子上,笑道:“懦王请过目,这份文书还请你签字画押,以保证吐蕃与大燕之间万古长青,世代友好。”
沙摩柯看着那封文书,心中万分沉重,有心不签,用膝盖想也能知道花如玉会立刻翻脸,甚至于将自己也打落神坛。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签字画押,又将文书还给了房龄,背靠着椅子,就觉得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已经将衣衫湿透,心中悲伤的:自己怎么做了皇帝,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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