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撅着嘴巴,幽怨道:“怎么才九成?为什么不是十成?我好想到我娘啊!”
月神点着红杏的额头,埋怨道:“还不知足?房先生这是谦虚!”
着红杏那张期望的脸,房龄指了指兴隆道远处那些鬼鬼祟祟的探子,笑道:“只要我再生一计,必有十成把握!”
“房叔叔,有什么妙计,还不快使出来?”红杏一听有房龄有十成把握,不禁拍手大喜。
房龄低声向花如玉说了一遍。
花如玉连连点头,赞许道:“房先生真乃高人也,幸好咱们同殿为臣,不然,您若今后死与小九之手,岂不惜哉?”
房龄哈哈大笑!
花如玉大声喝道,“来人,将吴桐压上来,喝断头酒,摆断头阵!”
陡然间,低沉悲凉的号角声响彻四方,一阵压抑的鼓声散开,五花大绑的吴桐被压上山来,身后还跟着四五名**上身的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背厚刃薄,吹毛断发。
吴桐吓的腿都软了,再也憋不住尿,裤裆中阴湿了一大片,尿骚味涌到空气中,随风消散。
他知道自己要被砍头了,倒在地上又哭又嚎,就是不肯走!
黑山临时充当了刽子手,也不言语,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抓着吴桐的脖子将他仍在了山顶上一处临时被用作行刑的空地上。
“别!别杀我啊……”吴桐在地上胡乱打滚,挣扎着跪地求饶,额头上都磕出了血来。
黑山也不管那么多,狠狠的踢了吴桐几脚,痛得他全身麻木,无力挣扎。
“滚?你怎么不滚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山啐了一口,拎着他的脖子,强迫他跪在行刑的架子上,高举着鬼头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吴桐哪里见过这样阵势?
只吓得魂飞破散,跪在那里,撕心裂肺大吼道:“爹!救我啊!爹!我要死了!你快来救我啊……”
那凄惨之声,一点点的扩散出去,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着额头上的斑斑血迹,说不出的可怜。
定南王派出来的那些探子、远远就到了吴桐被强迫跪在悬崖上,只等着行刑!
那破螺般的嘶吼声,那张披头散发,隐隐布满血痕的脸,俱都刺入了他们心里去。
十几个探子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有两个探子骑马,飞一般的离开,直奔平州大营而去。
“房叔叔,你,有两个探子回去报信去了……”红杏指着隐藏在飞扬尘土中的两名探子,兴奋的跳起脚来!
房龄道:“但愿此计可以迷惑住定南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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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那两名探子回来了,但定南王却并没有出现!
红杏顿时蹙起了眉头,眸子无神,担忧道:“怎么?定南王没有来?他不要吴桐的命了吗?”
花如玉凤目闪着幽光,淡然道:“急什么?他若是轻易上当,还哪里是定南王呢?”
转瞬之间,暮色苍茫。
一群乌雅呱呱叫着、在头上飞过,但却不清楚他们的身影。
红杏柔柔的依靠在月神身边,眸子莹莹含着泪珠,伤心、失望、哀怨,充盈于脑。
望着山下那稀稀落落只有几十骑探子的身影,花如玉也有些沉不住气,向房龄道:“房先生,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定南王还没有出现,现在该如何是好?”
房龄神色淡然,眸子中隐藏着不可动摇的精明,视线落在山脚下、左侧,那一片有飞鸟乍起乍落的树林之中,一字一顿道:“来人,吹起号角,敲锣打鼓,准备行刑。”
吴桐此时已经哭得嗓子嘶哑,再也喊不出声来,只是侧着头、无力的跪在架子上,用一双红肿的眼眸,眼睁睁的着黑山手中那把鬼头刀,心中却时刻担心鬼头刀砍下来,要了自己的小命!
听着那悲情冗长的号角声响起,听着那送魂鼓的咚咚沉闷响声,着太阳沉下地平线,房龄狠狠的向那树林深处忘了一眼,大步走到吴桐身边,大吼道:“时辰已到,还不即刻行刑?”
吴桐已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黑山大吼一声,鬼头刀狠狠的劈下来,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吼声震荡山野,“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黑山的刀在离吴桐脖子三寸之处嘎然而止!
花如玉、房龄、红杏、月神、扈三娘、黑山等人俱都向山下望去,却见一队队盔明甲亮的步卒,杀气腾腾的从林中跑出来,惊起一片片的飞鸟,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足有上万人!
阵中竖起大旗,迎风招展,一个‘吴’字,随风飘扬!
房龄望着那黑压压的队伍,笑着对花如玉道:“定南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花如玉爽朗大笑,万种风情,“我们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月神、红杏、扈三娘、黑山等人闻言,齐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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