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猜就是她说我的坏话!”
红杏粉脸涨红,娇嗔道:“我要是狐狸精,她就是死缠烂打的飞贼,夜半三更悄悄潜入我房中,像老鼠似的,蹲在房梁上偷听我与小九说话,心小的跟真鼻儿似的,嫉妒得要死,还刺杀我……”
扈三娘接口道:“幸好单儿不在这里,不然,你们两个小美人又要狠狠的打上一架了。”
众女一听,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们都知道红杏儿与单儿的往日恩怨,此刻说出来,也是为了冰释前嫌,以免憋在心里,终成解不开的疙瘩。
月神嘱咐红杏儿道:“你们那个时候各为其主,是敌人,现在是一家人,可不许任性,听懂了没?”
红杏儿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放心吧,师傅,我是不会计较的,怎么说我也是小九的第一个人女人,单儿算起来还是我的妹妹,我才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
虽然是在撒娇,言语之中,却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月神点着红杏儿的额头,嗔道:“不用你与我嘴软心硬,我交待给你一项任务,你到做到了,我才承认你与单儿是真有修好之意。”
“什么任务?师傅姐姐?”红杏丰唇翘得老高,眼神幽怨,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月神笑了笑,娇滴滴道:“只要你与单儿能一同在床上伺候小九,也就标志着你们和好了,做不到这一点,师傅姐姐可不会原谅你。”
“啊?要这样啊?那……那怎么成?”
红杏眉头紧蹙,捂着脸,羞答答呢喃:“我可没有师傅姐姐那么大胆,羞死人了……”
她本就是江南水乡女子,虽然跟着月神时间长了,性子有些大胆,但骨子里,依然有着江南水乡、婉约娇柔的风情。
花如玉着红杏害羞的模样,若有深意的笑笑,附和道:“月神姐姐说得有道理,红杏妹妹就交给月神姐姐了,单儿妹妹交给我,我就不信,咱们一同努力,还治不了这对儿小冤家?”
众女俱都娇笑起来,着红杏的眼神,越发的玩味,咬着粉唇,跺脚娇嗔,“你们现在这么欺负我,等小九回来,我可就狠狠的告你们一状,让你们尝尝厉害。”
提到小九,花如玉明眸顾盼,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小九与毒皇的身影,媚笑嫣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叹息道:“干娘,小九与毒皇是怎么安排的?他们形单影只,会不会有危险?”
扈三娘安慰道:“无须担心,小九身负轩辕剑,胯下乌雅马,毒皇轻功天下无双,两人联起手来,纵然不能杀敌,也足以自保。”
“他们为了替我们吸引兵力,以身做为诱饵,绕道安南,再从安南国返回宁都,乌雅脚程甚快,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安南边境了,再过五日,当会平安归来……”
月神柔柔一笑,“小九都是为了邪月教的姐妹,才以身犯陷,红杏,你身为邪月圣姑,若不乖乖的加倍补偿小九,哪里对得起小九的赤子之心?”
“哦!我知道了,师傅姐姐,你又训我……”
红杏咬着丰唇,委屈道:“你不就是逼我与单儿和好嘛!我……我按你说得做就是了。”
“这才乖嘛!”月神捏着红杏儿的脸蛋,痴痴笑起来。
花如玉道:“那吴桐……抓到了没?”
月神笑道:“若不抓到吴桐,我们哪有脸回来?”她随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哼道:“把人带上来。”
春夏秋冬四姐妹压着憔悴不堪的吴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吴桐口中塞满了碎步,呜呜的说不出话来,眼眸赤红,暗淡无神,神情麻木,呆若木鸡。
初始的两天中,吴桐还挣扎的极为欢实。
但月神给他断了淡水和口粮,仅仅一天,吴桐就没有了精气神儿,老老实实的,像一条死狗。
房龄着这些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倒躲得远远的,没有凑到面前来。
着吴桐被五花大绑着,推到了前面,激动不已,一路小跑着向吴桐跑过去,眼泪滚滚洒落下来,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有了吴桐在此,那自己一家十八口老小的性命,也就高枕无忧了。
此时,他对陈小九除了佩服,还有无尽的感激——小九以身犯险,千里之外,营救自己家人十八余口的生命,这份恩德,比天高、比海深,纵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还不完这份恩情了。
吴桐知道邪月教的厉害,落入她们手中,一定会被活活的折磨死的,在断水、断粮的折磨下,他已经丧失了求生的希望。
虽然口中的碎步已然被春雪给拽了出去,但吴桐依然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形容苦熬,像个活死人。
可是,当他发现房龄站在眼前时,就像是即将溺水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发疯一般跪倒在房龄面前,抱紧了房龄的大腿,哭嚎道:“房先生,房叔叔,您最心疼我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