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感同身受,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刘参将哭着哭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与吴桐呆得久了,对吴桐的身体自然有些熟悉。
可是眼前这个小王爷肚子似乎变小了,身形也少显修长。
难道死了还会变形?
刘参将顿时起了疑心,他抹了一把眼泪仔细向脸上望去,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奇怪的举动,将所有人都给惊呆了——难不成刘参将傻了?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刘参将信誓旦旦道:“此人并非小王爷!”
他摸着‘吴桐’的额头,捏着一层膜,撕拉一下撕扯下来,露出石头筹那一张苍白冷血的脸。
啊?
居然是石参议……
虽然到石参议死了,仍是个悲惨的消息,但只要不是小王爷死了,那就不是最坏的消息。
刘参将敏锐的觉察到其中有些诡异,对博考大师道:“能不能让锐鹰给定南王传一封书信,分析其中形势?”
“可以!”
博考大师写了一封书信,口中发出奇怪的响声,一只锐鹰落在他的肩上,博考大师将书信绑在锐鹰腿上,瑞鹰展翅飞走。
刘参将道:“在定南王没有回复消息之前,咱们还全力寻找小王爷的消息!我很清楚的记得,贼人有两匹马,而现在只有一匹,岂不是有些蹊跷?”
正待此时,忽然又有另外两只锐鹰飞来,发出异样的叫声。
博考大师叹气道:“不好!咱们上当了,另有两人沿着另外一条山路逃跑了,而且离我们已经有二百里之遥,凭借咱们的脚程,已经不可能追上。”
“确定只有两个人?”刘参将诧异道。
博考大师点点头,十分肯定。
“那咱们上了大当了,小王爷极有可能混迹在另外一只大部队中。”刘参将有道:“麻烦博考大师在修书一封,送给定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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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一帮酒囊饭袋!”
定南王着消息,立刻就知道了中了张冠李戴之。
吴桐分明是被大部队裹挟着涌向宁都,而南下的那两个孤影,分明是以身做诱饵,调虎离山。
定南王甚至来不及发怒,立刻就命令点燃烽火台,立刻让与宁都毗邻的平州守备黄欢触动一万铁骑,将邪月教众一股脑擒下,决不可放跑一人。
同时,又锐鹰传书,命令南边十几路人马继续搜索孤贼身影,决不可漏掉——他心中有种感觉,若非大智慧的人,断不敢亲自以身犯险,若是能抓到此人,说不定就有谈判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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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守备黄欢收到烽火战报后,立刻就命令斥候搜查、有无可疑百人小队经过。
有斥候探查,早上黎明之时,有百名女子从隘口穿过去,当时考虑到她们是女子,且又送了金银首饰,就让她们过关了。
黄欢雷霆大怒,一脚将斥候踢倒在地,大吼道:“放肆!一帮混蛋,备齐兵马,给老子狠狠的追!”
此处已是前线,士兵集合甚快,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黄欢点齐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直奔宁都奔袭而去——那些斥候早已探明了那队女子的行进方向,如果马速够快,在兴隆道之前,就可以将这队人马截住,将小王爷救出来!
哈哈……这可是奇功一件啊!
兴隆道,距离宁都五十里,类似于华容道一样的存在,两侧崇山峻岭,中间只有一条一丈宽的石路,可供行军。
原则上,兴隆道道路狭窄,不应该出动骑兵进入,但如今为了营救小王爷,黄欢却是顾不得了。
月神、红杏等人刚刚到兴隆道的影子,就听到一阵轰隆隆、响彻山谷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到排山倒海的骑兵迅速冲上前来,一望无际,不只有多少追兵。
“不好!有危险!”月神、雪子、扈三娘、红杏等人虽然可以利用轻功,先行遁走,但是那些普通邪月教众又哪里能赛得过战马?
扈三娘当机立断,命令春夏秋冬四姐妹带着吴桐、众教众立刻穿过兴隆道,而自己、月神、红杏、雪子在后面阻击敌人,拖延时间——只要众姐妹进入了兴隆道,这些骑兵,必然不敢再追。
不能犹豫,当机立断!
月神等四人靠后,与迎面飞驰而来的骑兵厮杀一团。
虽然四人武功无比厉害,但是与成片的骑兵相比,还是太弱小了。
一阵的功夫,四人的兵器都砍得卷刃了,也才杀了二百余人。
每个人脸上都溅满了鲜血,起来分外狰狞。
扈三娘回眸一望,见大部队依然穿过了兴隆道,连忙招呼四人一同撤退,飞兴隆道。
但是哪里想到黄欢求胜心切,孤注一掷,拼着遭遇危险,也率领骑兵,进入了兴隆道。
月神暗叫一声不好:这些骑兵若是穿过了兴隆道,己方无天险可守,岂不是要全教灭亡吗?
正在抑郁焦虑之间,只听着山谷间回荡着爽朗愠怒之声,“黄欢,死到临头,你还不知吗?”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绝。
月神、扈三娘、雪子三人对望一眼,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只有红杏一人蒙在鼓里,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