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无奈的向皇上表忠心,耳旁便传来萧丞相的冷哼之音,心中一阵冰凉:得罪了萧丞相,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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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的科举改革提议通过之后,三日之内,便将科举内容的改革后的制度,添加的形势,取士的评分标准,张榜明士!
此通告一出,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上万才子俱都被惊呆了,浑然没想到文曲星临凡的陈小九,居然会迫不及待的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次改革的内容偏于实战,才子们擅长各有不同,学问良莠不齐,凡响也各不相同。
读死书的、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酸秀才,自然叫苦连天,而那些头脑灵活,心思豁达的才子则鼓掌大笑,连连叫好。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是,没有一个才子对科举改革提出深层次的质疑——因为小九的才名在才子中间,太响亮了,他不仅仅通关摘星楼,成为崔老祖的唯一传人,更将赵文彩也比了下去,成为过学鸿儒科的名士。
而且,陈小九的能力也极为出众,促成与洋人之间的巨额贸易,让很多行业受益匪浅。
如此突出的才学,又有实战经验,使他成为众才子心目中的第一偶像。
偶像制定的规则,又怎么敢令他们出言声讨呢?
在这次会试中,陈小九的一众狐朋狗友,崔远山、潘祥、潘安、钟越、方文山,都是要参加的。
虽然这些纨绔中,除了崔远山考了进士外,有资格进入会试外,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进入会试。
但是,陈小九绝非迂腐之人,他暗中早就让叶吟风为他们办了一张举人的通行证。
虽然这手段有些黑暗,但事急从权,也只好姑且为之。
不过,会试这一关,陈小九是打定了主意,让他们自己去考的。
这几个纨绔本来就是头脑灵活,非死板教条之辈,加之又跟着自己许久,对自己的理念了解的甚为透彻。
而这次春闱的考题,正是自己出的,他们在《诗》《书》《礼》《乐》《典》中虽然不占优势,但也绝对不差,但在《策论》与实测审案中,则有着非同寻常的优势。
假如在这样的优势下,还考不上的话,那就真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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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斌这厮做了副主考,忙得不亦乐乎,举手投足,意气风发,恍若年轻了十岁。
但刘岚却与钟斌截然相反,自从做了副主考后,便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不仅科举的事情能避则避,就连吏部分内之事也很少操心,整日把自己困在书房中冥思。
他的儿子刘志山刚好要参加科举,得知父亲成了副主考,自然乐得不行,整日缠他老爹所要考题。
刘岚气得拿起茶杯,就往刘志山身上砸去,狠呆呆道:“你这个逆子,整天就知道舞弄那些歪门邪道,难道就不知道苦读诗书吗?别说老子不知道考题,就是知道,老子能告诉你吗?”
刘志山捂着流血的额头,委屈道:“怎么不能?你是我爹,告诉我一下又何妨?我考中了,不是也光宗耀祖吗?”
刘岚重重的叹了一口,有气无力道:“儿啊,那陈小九是什么人?那是能吃人的跟角色,万一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爹不就栽进去了?也别指望着翻身,咱们整个家族都会倾覆啊。”
“有这么严重,我确实不信。”刘志山茫然不解,撇撇嘴。
“不信?”刘岚若有深意道:“那袁海是怎么死的?杨莫风又是怎么死的?那可都是被陈小九给整死的,你这个逆子,该不会希望你老爹也被陈小九整死吧?”
“啊?原来袁海、杨莫风是被陈小九弄死的?”刘志山打了个冷颤,便不敢再央求他爹为他作弊了。
父子俩一个愁眉不展,一个唉声叹气,便听到老管家颤巍巍的跑过来,焦急道:“老爷,礼部尚书陈小九前来拜访,您是见还是不见啊?”
什么?
刘志山一听这个名字,吓得脑后冒凉风,急匆匆跑开了。
刘岚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见!怎么敢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