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非陈小九一封书信告知与我,我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若是因你贪恋钱财坏了心肠,致使王掌柜一家人愁眉不展,依床度日,又与杀人有何迥异?”
八大神医与那些百姓听了,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万寿山脸色铁青,吓得磕头如捣蒜,只是一味的求饶。
张一针笑了笑:“好,我倒要检查一下你的悔过之心,现在你给你一个机会,你亲自给王掌柜开方子,方子要开对,不能瞒我……”
“师傅!你这是为难我!”
万寿山哭嚷道:“我这个方子已经能卖给了李家,也签了文书,若是我为王启年开出了方子,便会加倍的偿还李家金银,说不定还要吃官司呢!”
“师傅,您就原谅我这一回!我……我对天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一针仰头哈哈大笑,慈祥的面孔终于变得冷酷起来,抡起拐杖对着万寿山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一下,只把万寿山疼得在地上打滚。
张一针脸色气得涨红,铿锵道:“孽徒,你终究是贪恋钱财,不知悔改!”
“师傅……我……”万寿山挣扎着起来,抱着张一针大腿哭诉。
“别叫我师傅,也别装出这般涅来恶心我!”
张一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拐杖指着万寿山道:“我让你开出方子赎罪,你却舍不得那些金银,可是,你万寿山行医这许多年,难道这些银子你拿不出来吗?”
“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终究是不会为了遵守师门之规、而失了银子,说到底,你现在这般失声痛哭,只是伪装出来的,怕我将你逐出门墙,影响你尊师重道的声誉,影响你敲诈勒索、发大财啊!”
陈小九着万寿山哀伤脸颊中藏着的狡猾,也狠呆呆的复合道:“真人圣明!”
张一针喘了口气,用拐杖点着万寿山的额头,一字一顿道:“也好,我便成全了你!万寿山,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将你逐出师门,我不在是你师父,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弟,以后,休要在打着我的旗号,借用我的名声做那些亏心事……”
完了!完了……
万寿山的脸像刷上了一层白色粉灰,死白死白的,苍白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讪讪的张了几下口鼻,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
良久过后,方才反应过来,抱着张一针的大腿痛哭流涕……
张一真面色决绝,对着陈小九道:“帮我把他弄出去吧,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将一刀两断!陈小九,你帮我把这件事情澄清一下。”
陈小九连连点头,吩咐樱木将万寿山拉出去。
万寿山听见被张一针开除师门,一瞬间天好似塌了一般,昏天黑地的难受,樱木拉了几下,居然没拉动。
他一生气,抓着万寿山的风池穴,用力的按下去。
万寿山疼得差点昏过去,连忙松开了手,樱木拎着他的脖子,好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把万寿山扔了出去。
三百多人着万寿山挣扎了半天才踉跄的起来,一身尘土、配上尖嘴猴腮,多要狼狈有多狼狈。
万寿山被开除了师门,再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指着屋内的方向,骂道:“张老头,你等着,你敢对我这般绝情,我会让你好,你给我等着。”
着高宫从里面冲出来,万寿山再也不敢叫嚣,吓得连滚带爬,踉跄着远去。
惹得高宫在后面放声大笑……
“原形毕露!可悲可叹!”张一针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眯着眼睛摇头道:“有徒如此,实乃玷污了我的名声。”
着张一针如此落寞,陈小九心中不忍,忙道:“张真人,若不是万寿山‘牵线’,咱们怎么会有缘得见呢?祸兮、福之所伏呀!”
张一针哈哈大笑,对着陈小九连连点头,也跟着开玩笑道:“陈小九,万寿山要给我好,我这把老骨头可就交给你喽!”
陈小九笑着连连点头,便请张一针开方子。
张一针也不藏私,当着八位神医的面上,将药方子开出来,先让诸位神医观,才着王启年去抓药。
一阵的功夫,药抓了回来。
张一针亲自配比、熬药,堪堪已经忙到了下午,只把张一针这位七旬老者累的够呛。
终于,王启年端着汤药来到老伴身旁,怀中一颗忐忑的心扉,众目睽睽之下,着老伴一口口喝下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着两人,唯有张一针眯着眼睛,重重喘气,仍在为万寿山而生气。
王启年忽听得老伴儿小腹处一阵汩汩作响,在试探了一摸老伴儿的大腿,便感觉到往昔凉水般的大腿根儿,突然涌上了那么一股股的热流。
这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