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的是,太阳还可以日复一日的升起,而自己与李老爷子之间,却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王启年回家到家中,便一头扎进了书房之中,脑中回忆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这难道是陈小九故意设的圈套吗?不太可能,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陈小九来说,还远远没有达到利用崔远山的名声、地位来陷害自己的地步。
就算是陈小九故意陷害自己,难道李老爷子火眼金睛,便发现不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吗?
答案是否定的,李老爷子怒气平息后,一定会为那愚蠢的叫骂而后悔,也能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可是他依然没有与自己见面的意思。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李老爷子早已经对自己厌倦了,对自己掌控万春堂也心生恐惧,正好藉此借口,将自己光明正大的扫地出门。
而且,这个吃里爬外的罪名,将有自己一力承担。
李老爷子,你果然是一代枭雄啊!
王启年心中已然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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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这场风波并没有平息,街头巷尾、茶馆妓院,仍在谈论着这装离奇的事情,而八卦的东西多半都是从醉乡楼中那些读书人口中传出来的。
所以,口径也出奇的一致!
“听说了吗?李老爷子把王掌柜赶出去了,哎……王掌柜不就是与陈小九一起吃顿饭吗?至于将人赶尽杀绝吗?”
“哼……李老爷子阴着呢,不然怎么会赚这么多旖旎中?这就叫卸磨杀驴!”
“对对对!卸磨杀驴,你人家陈公子,那才叫大胸襟呢!”
……
类似的话,传遍了大街小巷。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李家在强悍,也控制不了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流言蜚语,这个苦恼,他只能痛苦地忍受着。
与此同时,也加大力度扶持朱平,化愤怒为动力,加快了向朱家挑战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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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赢了第一场,第二日傍晚,便登门来到了王启年的家中,再三向他道歉,诚心拳拳,让人感到他一颗滚烫的心。
万启年正在颓废中,也没心思与他在过分的划清界限,待听到陈小九委婉的介绍了一下外面的主流舆论时,他才放松的出了一口气。
若真是这些老百姓污蔑他吃里扒外,他脾气刚烈,没准会被唾沫淹死。
陈小九又大骂了一顿李家忘恩负义,才又拍着胸膛,忿忿道:“王掌柜,你不用难过,李家污蔑你,向你头上泼脏水,那是对你的不公,迟早会遭报应的。哼……王掌柜才高量雅,小九甚为钦佩,王掌柜若是不嫌弃,便到我的药堂做掌柜,让李老爷子,什么叫做后果自负……”
王启年眉宇蹙起,着陈小九因他之事而气的义愤填膺,到没有怀疑他是在挖墙脚,而且觉得陈小九倒是个性情中人,能扶危济难,人品非凡。
王启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陈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在犬子拜师一事上,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无以为报,若是你在收容我做掌柜,我就更惭愧了,我本就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人,而且,我若是真的做了你的大掌柜,不就真应了吃里扒外那句话了吗?此事,便不要再议了……”
陈小九点点头,他早有准备,想着现在能说服王启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觉得沮丧,又信口夸了王启年几句,才随意的问道:“王掌柜,不……王大叔,呵呵,怎么没见到婶婶呢?”
这一声‘叔叔、婶婶’叫出口,让王启年感到分外亲切,他指了指内堂,叹口气道:“她换了一种罕见的寒雪症,不能下床,只能修养。”
陈小九道:“王叔叔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一下婶婶,进一下小辈之礼仪。”
王启年欣然同意,带着陈小九进入内堂,并引荐给他老伴。
王启年的老婆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不然也不会生出王东海那样的书呆子出来,她对陈小九再三表示感谢:“陈公子,多亏你帮助我儿东海拜名师做学问,我心中感动,若是我能下床,恨不能给你鞠躬下拜呀。”
陈小九连忙笑道:“婶婶不用见外,举手之劳,何必常挂在嘴边?”
顿了一下又道:“婶婶,你这个寒血症就治不好吗?”
王启年的老婆白了王启年一眼,嗔道:“你问这个死老东西。”
着陈小九疑问的目光转过来,王启年叹口气道:“需要一味药引子,只是这药引子可遇不可求。”
陈小九道:“什么药引子?”
王启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西域毒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