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相互之间的关系很亲密似的,到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众读书人心生嫉妒。
王启年这厮,只能陪着笑脸应付着……
与此同时,王启年在最醉乡楼宴请众才子的事情,像是被大风刮出来的一样,不胫而走。
李家府邸,正坐落在杭州仙乐大街的繁华处,一帮陌生人正在这里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今天醉乡楼很热闹了,很多的读书人都去那里聚会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发生了一桩大事请,万春堂王掌柜的儿子,被崔远山收为弟子了,崔远山一高兴,便在醉乡楼摆上了酒席。”
“居然有这种事?可是王东海那么驽钝,怎么就被崔远山收为徒弟了呢?打死我都不相信。”
“你还别不相信!知道这事是谁办的吗?你要是知道是谁出面为王掌柜的儿子说情,就会相信我的我不假了。”
“谁?到底是谁办的?”
“陈小九!漕运大亨陈小九呀!他神通广大,与崔远山关系那么好,出面办这桩事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陈小九?居然是陈小九,那我肯定相信这桩事情了,可是,陈小九又怎么会帮助王启年的儿子呢?我很是好好奇呀!”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肯定是王启年与陈小九私底下交情匪浅!陈小九那人是个重情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怎么会不出面帮忙呢?”
“哦哦哦……终于明白了……”
这些谣言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又是故意在李家门口防风,一阵的功夫,便传到了李家李老爷子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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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此时却正在与朱平讨论布匹丝绸的事情,讨论到得意处,便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待听到管家进来,附耳传递完这么个消息时,不由得瞠目结实,耳中一阵轰鸣……
朱平出了李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难,便好奇道:“李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哪里不舒服吗?”
李老爷子摆手吩咐管家下去,忽然又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哎,王启年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贵人相助啊,他的儿子真的拜了崔远山为师父,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朱平心中想笑,又追问道:“那真是恭喜王掌柜了,李老爷子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李老爷子冷笑着,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还笑着问朱平:“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朱平听了,脸色数变,却沉默不语。
李老爷子出了朱平的疑惑,又出面问道:“朱掌柜难道不为王启年高兴吗?”
朱平想了一下,才郑重道:“李老爷子,恕我直言,据我所知,陈小九与王启年父子并无任何交情啊。”
“从来没有?”李老爷子虎目中泛着精光。
“从来没有!”朱平斩钉截铁道。
李老爷子面色忧虑,站起身来围着房厅打转,一个小丫鬟端着茶杯进来,不小心弄洒了,李老爷子豁然发怒:“你瞎了眼了,滚!滚出李家,立刻滚……”
丫鬟怔了一下,委屈的跑了出去。
朱平想了想措辞,试探道:“李老爷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李老爷子摆摆手。
朱平清清嗓子道:“王东海的儿子想要拜师于崔远山多年,却一直被崔远山拒之门外,而陈小九与王启年父子从来没有任何交情,怎么会无端帮助王启年父子办这件棘手的事情呢?这乃是一桩天大的人情呀!”
李老爷子一怔,走到朱平面前,沉着脸,追问道:“朱掌柜知道为什么?”
朱平摇摇头,才忧郁道:“李老爷子,当着您的面,我就做一回小人,您听着有没有道理!”
“讲!说错了我也不怨你!”
朱平道:“陈小九无利不起早,段不会平白无故的为王掌柜办理这样一件大事!所以,私底下必然有着交易或者是交换!”
“联想到陈小九正要全力进军草药生意,他又是外行,药铺子又开在万春堂对面,与王掌柜的交易、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到李老爷子眼眸变得凝重,又犹豫道:“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到场庆贺,可是王掌柜为什么独独没有邀请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闻言,狠狠的跺了几下拐杖,目光中充满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