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大赫了银子,又被陈小九放长线,钓了大鱼,心中觉得满意,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些恶棍都给我带到衙门去,将严惩不贷,还朱家一个公道。”
可是忽然发现,自己只带了十几个捕快,流氓却有一百多人,想要带走,也不可能!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惭愧之色。
陈小九忍着笑意,斟酌道:“樱木,你带着兄弟,帮着张捕头将人送到衙门去,顺便也录个口供,别让张捕头为难!”
有个樱木军团的帮忙,这些一百多个地痞谁也别想置身事外,一个个被拽着胳膊、大腿,也不顾他们肉皮磨在地上、出了血,像拖死狗的似的,把他们拖拽了出去。
几百人的大院,一下子又变得空落落的,院子中被砸得一塌糊涂,处处透着一股衰败的迹象。
猪悟能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汗颜的笑着,“我是个没用的人,若不是樱木军团前来帮忙,今天,朱家就变得支离破碎,我娘也要被活活的气死了。”
一提到老夫人,所有人都重新变得悲伤起来,朱媚儿拉着陈小九小手,重新跑回院子里,才发现老夫人已经昏迷不醒。
三五个郎中正急得团团乱转,争吵着如何营救老夫人。
“娘!你快醒醒呀,你还没与媚儿说话呢,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呀……”朱媚儿一头扎在床边,眼泪滚滚落下。
猪悟能站在床尾,闭着眼睛,心生无力之感。
陈小九探手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臂,紫微真气柏柏然、涌进了老夫人的血脉之中。
“哎呀,年轻人,你懂艺术吗?你可别乱来……”几个郎中对他怒目而视。
陈小九没有答话,过了一阵,老夫人居然真的醒了过来,眼神游移、无力的了媚儿一眼,才断断续续道:“媚儿哭什么?娘还没走呢……”
待捕捉到陈小九的身影,才向朱媚儿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与小九单独说些事情。”
“娘……”朱媚儿犹豫的叫了一声,就被猪悟能给拽了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陈小九站在床头,望着老夫人沟壑纵横的面容,心中想着,这还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吗?
“老夫人,您想要与我说什么?”
朱老夫人长出了一口气,强自一点点挣扎着、欠着身子靠在了枕头上,陈小九又赶过去,为他输了一点真心,老夫人的脸色方才好了许多,身子也有了些短暂的力气。
“小九,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怨我对你使绊子,用了卑鄙手段,入了朱家的奴籍?我都要长眠于地下的人了,你便与我说几句真话。”
朱老夫人喘了一口浊气,无力的盯着陈小九,似乎在观察陈小九的反应。
陈小九眉头蹙了一下,叹口气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因为入了奴籍的事情,恨过老夫人!因为我相信,以我经营的圈子,我的人脉,想要脱离朱家的奴籍,恢复自由之身,只是举手之劳!”
“而且,我也理解老夫人既想利用我,又要把我压制住的苦衷,换做任何一个家主,遇到向我这样的天才,恐怕都是又爱又恨吧。”
陈小九横了老夫人一眼,一字一顿道:“虽然我不怨恨你,但是我却讨厌你,咱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
朱老夫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涅,低声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没有主动向我发难,脱离朱家、自立门户呢?”
陈小九眼神充斥着决绝,一字一顿道:“我在等,等着老夫人后悔,等着老夫人改变自己错误、短视的做法,等你给我道歉。”
“哈哈哈……小九,你让我永远都不透。”朱老夫人指着墙角处的一块青砖,示意道:“那里有个锦盒,小九帮我拿出来。”
陈小九走过来,将青砖一点点的移开,里面有个锦盒,陈小九将锦盒放在老夫人眼前,心中却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夫人再床头费力的摸索着,摸出一把钥匙,示意陈小九打开锦盒。
陈小九打开一望,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堆碎纸,他好奇的了老夫人一眼,又将碎纸片查了一翻,方才神情错愕道:“这个是我入朱家奴籍的文书?怎么……怎么撕碎了?”
老夫人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道:“其实,在你入奴籍的第一天,我就把这张文书撕碎了!我心底知道自己把你逼入奴籍、做的不对,或者可能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依然这样做了,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陈小九心底的好奇终于被勾了出来。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