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东笑着摇头,“没有没有,爸也是好心,帮我分忧嘛。”
许云洁说:“好心办坏事也不行。”
岳母说:“我说么,他今天下午一个人跑出去干什么,原来是找那个于越去了,浩东,他多管闲事,刚才我剋他了。”
徐浩东笑了,“妈,你剋爸干什么,爸没有做错什么,他那是人之常情,一点问题都没有。”
岳母问:“浩东,真没给你添麻烦?”
“绝对没有。”徐浩东笑着说:“妈,爸虽然不懂政治,但为人处事谨慎小心,不可能对于越承诺什么,所以,爸没有给我添麻烦,所以你们也就不要自增麻烦。”
许云洁也笑了,“姐夫,刚才,刚才妈把爸剋得像那那什么似的。”
岳母又问:“浩东,那个于越,你认为怎么样?”
徐浩东反问:“妈,你也认识于越?”
岳母说:“他应该是上过我的课,可我没注意过,印象不深,应该是个好学的人吧。据你爸说,他读书读得死,通俗地讲,就是擅读书,但容易掉进书里出不来的那种。”
徐浩东噢了一声,点着头说:“难怪,一个在机关里待了二十多年的人,如果性格也是墨守成规,那就不可避免地染上机关病,心理压抑,思想狭隘……这样人,应该放到基层去锻炼十年八年,才有可能脱胎换骨。”
许云洁说:“就是没出息呗。”
“哎,话不能这么讲。”徐浩东说:“人嘛,应该放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地方就是他擅长发挥的空间。比方说李子健,当个政治参谋得心应手,让他去独挡一面,当个乡镇街道一把手或二把手,我看他一定连东南西北也搞不明白。还有王伟明,搞宣传他是行家里手,哪句话有问题,哪个词不合适,他一眼就能看到,但如果让他去当副市长,去搞经济,我估计他一个月也撑不下来。”
许云洁问:“哪那个于越呢?”
徐浩东说:“不知道,他才来几天时间,我还不够了解,我没有发言权。不过对机关大院里出来的干部,我有一种本能的隔阂,与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干部不同,他们太机械了。”
聊了一会,岳母说:“浩东,暑假还有一个半月,你爸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你得给他找点事做,不然的话,不定还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徐浩东笑了,“还别说,我爸不会下棋不爱钓鱼,也不跳广场舞,还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
许云洁笑着说:“姐夫,你想想办法,爸就懂点经济,你最好整点与经济有关的事情,发挥他的特长么。”
“呵呵,这个不难。”徐浩东想了想,笑着说:“商会那个经济发展论坛,正在搞合作活动,那都是官方出面,爸现在去那里不合适,别人会以为是我派去的。这样吧,我想想,我保证不让我爸不会闲着。”
岳母笑着说:“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反正别闲着就行。”
徐浩东点着头说:“好,小洁,你跟爸说一声,明天是星期六,我要陪他去公园晨练,然后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