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潮生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但也感觉到出来，笑声里的没有对他的鄙夷。

“去吧，小子，这里要被打烂了，别把你的命，交代在这里。”

笑声落下后，方骏眉面色一正道。

“前辈约了人在这里打架？”

柳潮生不光没骇然，反而兴奋起来。

方骏眉点了点头。

“那晚辈可否旁观？我可以离的远一点，绝不会打扰你们的。”

更加兴奋问道。

“不可以。”

方骏眉冷冷回了三个字。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一次，约战的是镜中世界的修士，还约了很多很多……连我都要死，更何况你？”

方骏眉幽幽道，咕噜声里，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柳潮生听的心中翻腾起来。

也是聪明人，脑子一转，便感觉到只怕和去百族圣域的队伍有关系，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连前辈都有危险，难道是镜中世界的两步和两步半出来了？”

想到另外一层，又是问道，脑子转的也是快。

方骏眉默然了一下，就微微点头。

柳潮生见状，心中终于翻起涛天大浪来。

……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非要打，就算要打，也不必以本尊之身前来吧？前辈是我们人族的领袖，不可以出事的。”

柳潮生急道。

“我有非来不可，非打不可的理由。”

方骏眉平静说道。

柳潮生闻言，还要再说，方骏眉已经伸手示意他止住。

“小子，这是我责任，我的老朋友们都劝不了，你就更不用说了。况且，等到将来，你们扛起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的感受。”

方骏眉又道。

柳潮生终于是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知该是佩服，还是哀叹，以为方骏眉存了什么拉着对手一起死的目的。

而这一刻，方骏眉目光再一震，陡然古怪起来，又一次想到了凤尧，也是终于明白了凤尧的担心，他对自己藏着掖着的背后，是对自己深藏的看重和爱护。

这一刻，方骏眉浑然感觉到，自己懂凤尧了，也仿佛成了凤尧一般，而凤尧若在天有灵，恐怕也在欣慰的笑着。

柳潮生见他神色，陡然古怪起来，嘴巴张了张，还是沉默了下去，没有多问。

等了好一会之后，方骏眉终于回过神来，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柳潮生也实在找不出留下的理由，拱手道：“前辈保重，晚辈告辞！”

方骏眉点了点头。

柳潮生飞向远方里。

……

“回来！”

才飞出没多远，方骏眉的声音，响起在脑海之中。

柳潮生身影一停，愕然转头。

“小子，索性在他们到来之前，应该还有一点时间，你可有兴趣，听我讲一讲金修之道？”

宫阙顶上，方骏眉提着酒壶笑问。柳潮生闻言，眼中是掀起狂喜之色，连连点头之后，就是朝回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