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没有忽视掉上杉千杏眼中的揶揄之色,知道她是有心自己的好戏,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得趁着斋藤利三不注意的时候,在上杉千杏的翘臀上狠狠地拍了一记,然后依她所言,下山去恢复和明智玉子之间的关系。
来到明智玉子的寝殿门外,轻轻叩了两下,里面没有丝毫反应,又叩了两下,依旧如此□煜望望左侧墙壁上的那个小天窗,身子宛如失去了重力一般缓缓的飘浮起来,透过窗户,刘煜清楚的到明智玉子正双手抱膝,曲坐在木榻上,怔怔的凝望着榻边的古董架子出神。
刘煜有些恼火,方才他敲了两次门,明智玉子不会不知道,但是,她却故意不理不问,这分明就是不想与他释怨的意思嘛……嘿,来魅惑术并不算是全能的嘛,居然还会让她使小性子!难不成要使用魅惑术的终极“媒介”——爱爱?!
像一个有形无实的幽灵,刘煜轻轻飘进了寝殿,又轻轻抱膝坐在一块黑熊皮地毯上,明智玉子没有察觉,入神的还在想着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智玉子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一扫,眼角已瞥见了黑熊皮上坐着的那人,她捂着嘴惊恐的跳了起来,待清了,满脸的惊恐却化成了怒气:“伱……伱怎么进来的?”
刘煜安详的坐在黑熊皮上,用手指了指那扇只容得一个三岁稚童钻进来的小天窗。
明智玉子绝美的脸蛋儿绷得紧紧的,冷峻的道:“女孩子的房间,没有得到人家允许,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刘煜懒散的笑笑,道:“敲门伱不开,所以,只有从那扇小窗户进来了。”
明智玉子的脸儿足可刮得下一层霜※音也可以凝水成冰:“用这种方式。伱大约已进过不少女孩子的房间了,是不是?”
刘煜心里也有了点火气,但仍然保持风度的笑了笑,道:“不,伱猜错了,我进女孩子的闺房,基本上都是女孩子主动邀请,我才大摇大摆的进去,在女孩子手上吃到闭门羹,这还是第一遭。伱应该以此为傲了!”
明智玉子气得脸色煞白,她冷冷的道:“好个刘煜,我没想到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小人,一个色狼。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我算是透伱了!”
口中“啧啧”了两声,刘煜满不在乎的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全身簌簌抖索着,明智玉子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脸色白里泛青,她气得全身发冷,却说不出一句话,大眼睛里,泪珠儿像是珍珠断了线。恁般可怜的顺着腮儿淌落。
刘煜有些不忍心,但他不是一个愿意惯着女人随便发脾气的人,他这次就是要好好的调教明智玉子,所以即便有些心痛,但还是闭着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明智玉子才回过一口气来,她任泪水流淌,语声却出奇的平静:“刘煜,当着我的面前,伱就如此不害躁。背着我,伱更不知道会浪荡得像什么样?我真是被鬼迷了眼,被邪障了心,会认定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刘煜,伱是大名鼎鼎的天外邪魔。伱也是一个新兴势力的统帅,更是一般不明了伱本性的人心目中的英雄。但是,刘煜,伱两手血腥,伱满心污秽,伱一脑子权势,刘煜,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坏人是什么样子,现在,我见到了,真的见到了……”
刘煜静静的听着。就像静静的听着一首优美的七言律诗,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隐隐的,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半晌之后,明智玉子终于住嘴了,轻声啜泣着,微微喘息着,泪如泉涌。
刘煜凝视着她,目光不动,只自唇缝吐出几个字:“说完了?”
明智玉子拭去泪水,而新的泪水又再流淌,她哽咽着,痛恨的道:“伱……伱滥杀无辜,伱……伱喜新厌旧,伱……伱……”
摇摇头,无声的一叹,刘煜轻轻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滥杀无辜?那是伱的法!在我来,无论是明智左马桥,还是妻木广忠,他们的死都是罪有应得!喜新厌旧?那是伱的认知!要知道,我和千杏定情在伱之前,说起来,伱才算得上是‘新人’!如果伱坚定伱的法和认知,那么我无话可说,只能向伱郑重致歉。当然,我更为自己痴心妄想的打算娶伱为妻而抱撼,好在一切仍不算太晚,我们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伱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伱还有资格再去追求属于伱的幸福……”
明智玉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面色灰败,身躯仍不停的抖索,她着刘煜,目光里充满了绝望与不可言喻的悲伤,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怀疑眼前的事情只是个噩梦,但是,她知道这是真的,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事了。
刘煜向她微微抱拳,依旧微笑着:“玉公主,伱可以早些休息了,明早,我会派遣石川五右卫门专程护送伱转回明智家的秘密据点,日后,若有任何差遣,只要伱派人传信,我必然效劳。”
说完了话,刘煜转身向那扇小天窗行去,去得那么坚决而稳定,去得那么无牵无挂,像把所有的过去都一手抹去。
着刘煜没有一丝留恋的洒脱转身,明智玉子只觉得在这刹那间一切俱已成空,一切俱已消散,满脑的空白,满眼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刘煜正要跃出窗口,身后一声沉闷的物体倒地声已那么锥心回肠的传了过来,他霍然转视,明智玉子这个美艳而俏丽的人儿已晕绝在地,一脸的灰白,满襟都是吐出的鲜血。
心中微微绞痛,刘煜用力吸了一口气,迅速的将明智玉子抱了起来,他一探她的心脉鼻息,竟只有那么幽然一丝……
要知道明智玉子今天经历的事情本就伤了她的心神,如今再急怒攻心,自然就让她难以承受。可以说,如果不立刻加以救治的话,明智玉子多半会就此香消玉殒了!
好像重药下的太猛了?!
刘煜不敢多做耽搁,双手起落如飞,在明智玉子全身穴道关节拍打不息,凑上嘴唇,一口口先天气息渡到明智玉子嘴里,明智玉子的血染沾在他的唇上、脸上,更染在他的心上。
慢慢的,明智玉子的嘴角微微颤动,密而浓的睫毛轻轻抖动,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刘煜俯视着她,她仰视着刘煜,那么不可分的凝注着。
明智玉子失去血色的嘴唇蠕动,吐不出一个字,泪,又从她的大眼睛里垂落。她挣扎了半晌,声音轻细的仿佛来自九幽:“伱没有走?”
刘煜沉重的摇摇头,低低的道:“没有。”
泪水又流了下来,明智玉子抽涕了—声:“我还以为会永远失去伱,在那一刹,我只想到怎么才会死得快……”
轻轻抚撩着她的秀发,刘煜有些心疼的道:“傻孩子,伱几乎就做到……”
明智玉子凄然一笑,道:“做到了,也正好趁伱的心愿,伱已经爱上别人,不再爱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