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烨却是兴味盎然地盯着沈翊骁故作冷淡的俊脸:只是形式么?
生性霸道狂野如他,痛失初恋后,五年来从来不曾多看一眼别的女人,如今却偏偏把所有的温柔与纵容都给了另一个叫苏乔的小丫头,不但给了她曾许诺只给初恋的婚姻,也给了她一枚意义不凡的戒指,真的仅仅只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形式,而不是情已深陷却不自知吗?
不顾沈翊骁的冷漠白眼,聂宇烨厚着脸皮也拉开一张座椅,在苏乔对面的餐桌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小野猫,你如果不喜欢吃肉沫茄子,我勉为其难帮你解决,怎么样?”
苏乔看看面前被打开的香气四溢却难掩油腻的肉沫茄子,又看看沈翊骁倏地郁沉下来的脸孔,再对上聂宇烨不怀好意的笑容,却是坚决摇头,“不好。我和你又不熟——”
沈翊骁忽然笑了,侧眸看向身旁的小妻子时,冷冽的面容也清晰地绽出一丝愉悦而又带了点落井下石的笑意,“说得对,他就一不轨搭讪的流氓,当然不能熟。”
独自滞留在客厅里的徐立宸又一次失笑出声!
被聂宇烨黑着脸狠狠地剜了一眼,才勉强敛去唇边的笑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与餐厅方向相反的另一头的阳台落地窗前,低声讲起了电话:“……”
聂宇烨也很快收回目光,佯装动怒地瞪着对面的苏乔,“小野猫,你这样可不太好。知道我是谁吗?”
苏乔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沈翊骁,见他只沉着脸埋头吃饭,遂也不搭理聂宇烨,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尽管挺不好意思的,但徐律师也说不在这里吃饭,想必是另有安排吧?
聂宇烨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拿惯手术刀的修长十指优雅地敲打在暗色坚固的实木餐桌上,语气淡淡地威胁道,“听说你是医学院的学生,而我是军区附属医院的主任教授,你说,你这样三番五次地得罪我,万一哪天落到我手里,我能放过你吗?”
苏乔突然打了一个嗝,感觉刚刚咽进嘴里的米粒也哽在喉咙间,上下不得。
沈翊骁却放下手中的筷子,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医生不是应该争分夺秒地救死扶伤吗?像聂医生这么闲的,想必医术也不怎么样,别在这里误人子弟,赶紧回去多加磨练!”
聂宇烨大概是彻底气坏了,悻悻然地拍桌而起,“沈翊骁,过门就是客,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不请我吃顿饭就算了,还恶意诋毁我的专业技术,你特么的是不是欠削?正好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你出来,给我好好练练手!”
“……”
沈翊骁哪里容得下他在自己面前挑衅?
冷着脸起身,已是大步踱至客厅的空旷处,嚯然划出了道来。
聂宇烨也摩拳擦掌地随后而至,竟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苏乔察觉不妙,连忙也跟过去,不安地朝仍在落地窗前讲电话的徐立宸求救,“徐律师,你快劝劝他们……”
徐立宸却只淡淡地看了对峙的两人一眼,又默默地扭开脸,继续讲电话。
苏乔满面黑线:这是什么状况?这三人真的是情深意重的发小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结束通话的徐立宸又面色凝重地来到她身旁,“你跟翊帆说过什么?他说他不会再逼你,还说他要走了,让我们都不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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