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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最终全抹在了段棠的衬衫上。

段棠是没料到楚欢回哭得这么厉害，他素来最烦女人乱哭的，总觉得女人这种生物，一旦哭起来，就烦人的要命。

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段棠早就甩人走了，可是偏偏这会儿，哭的是楚欢。他只觉得比起看其他女人哭的时候，更加的烦躁，却又有着一种心痛。

就好像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能像冰雹似地砸在他的心口上，落下坑坑洼洼的印子。

到了最后，他还得轻拍着她的背，替她擦着眼泪鼻涕，然后对着她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要吓吓你罢了。”

她总算回了神，眨巴着哭得红红的眼睛，哽咽着道，“吓……吓唬？”

“谁让你见了我就跑的。”他道，帕子还擦着她哭花的脸上，“别哭，别哭，下次不会再这么吓你了。”能让段少这么软着声音哄人的，楚欢绝对还是头一份儿。

楚欢气啊，有这么吓唬人的吗？！她的心脏，到现在还在不停地狂跳着，那种害怕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中。

她别开脸，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我要回去，还有，请你以后别再这么耍我了，我只是个小人物，玩不起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说着，她推开了车门，就准备下车。

这会儿，她宁可走两三个小时的山路下山，也不想再呆在这个车子里。

段棠一把拉住了楚欢的胳膊，阻止她下车，“如果我说，今天我没有和你在玩游戏呢？”

“什么？”她莫名地看着他，睫毛处还眨巴着泪水。

他轻轻一叹，其实今天不该这么开始的，他应该是带着她来山顶兜风，让她看这山下的绚烂夜景，然后在美好的气氛中，告诉她他的心意。

可是结果，却被她那突如其来的逃跑给弄乱了全部的思绪，结果竟闹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一想到此，段棠竟有种无力感。

似乎一旦面对着她，很多事儿，总是很容易超出他的掌控。

“我喜欢你，楚欢。”他低低地喃喃着。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生气，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吓她，也所以，会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了那个人，变得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所有的情绪，仿佛都会随着她而起起伏伏。

楚欢诧异地瞪大着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怎么可能，段棠这么可能会喜欢她？又或者……他喜欢的定义，和她以为的不一样？又或者，其实这句话，他对许多女人都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