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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冷幽与主动的文一恩深吻缠绵一次,然后放开她,墨色的眸子里欲色浓到像这夜色般漆黑。
“恩恩,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时间来适应,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退缩的机会了。你准备好了吗?”乔冷幽微微扬着深色的长眉。
“冷幽……我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如果我一直这样害怕,一直不敢向你迈步,那么我永远都会怕,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靠近你,所以冷幽我想要给你最好的自己,而这一刻我已经让你等太久了。”文一恩丝丝分明的长睫卷翘,掩映着她晶莹的瞳孔。
她伸出手手臂来勾住乔冷幽的颈子。将他的头拉低了一些,柔软而漂亮的唇角却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洞房之夜,迟来的不会不来,只会更美好。
“我等这一刻的确是等得太久了,所以我不会浪费,一定会好好把握。”乔冷幽拉住她的双手,将之向上按压在了压在绣着鸳鸯百合的喜枕上,“恩恩,好好等着惊喜。”
文一恩看到他墨色瞳孔深处一抹狡黠的笑意,却也被今天帅到人神共愤的乔冷幽所迷惑了。
这样的男色摆在娱乐圏里都是一等一的。
“闭上眼睛。”乔冷幽薄唇轻启,呵气在她的莹白耳边。
文一恩便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乔冷幽却挑起放在床头的领带将她的手拴在床头。
文一恩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他束缚,她有些惊慌的睁开了眼睛,盯着依旧笑容浅浅的乔冷幽,他好像是一个没事人儿一样。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被恐惧占领了所有的情绪,挣扎着双臂。
“恩恩我说过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退缩。”乔冷幽的唇角染着不同于往日的邪魅。
“我……我不会退缩的。”文一恩摇头。
“所以我们来玩点刺激的!”他眼角笑意邪肆渲染,“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尽丈夫的义务满足你!”
“你……你不是身体不好吗?”她巧笑着,仿佛是一个为他着想的贤惠的妻子,“我不需要你这么尽丈夫的义务。”
“你撩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中看不中用……”他目光锐利,她无处可逃,“所以让你看看什么是中看又中用……”
“我……”她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当初她干嘛要喝那么多酒,去调戏乔冷幽,然后他现在都还记着吗?所以今天他就是想为自己平反吗?
文一恩无法挣扎,乔冷幽倾身上前,堵上她的唇,开始了温柔的掠夺。
他一吻上她香软的唇就失会失去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会深深的索取占有。
他们四唇舌相缠,恨不得把彼此都揉进心骨之中。
此夜此景,空气中都是暧昧的粉色,将他们包围引诱,让乔冷幽霸道得掌控一切。
他的吻从她的唇上游走而下,顺着小巧的下巴,优美的雪颈,落在了圆润的肩头,还有性感的锁骨之上全都是属于他的热吻与他的烙印。
乔冷幽一边吻着,一边大手便灵巧的解开了她丝质睡袍的带子,雪白而曼妙的少女的身体带着处子之香,黑色的青丝也散落在肩颈边,衬得肤如凝脂,她媚眼如丝,红唇潋滟,有种说不出的勾人风情。
她的美,让他窒息,让他眸色幽暗,让他情难自禁。
俯首,他一口轻咬了一下她的肩头:“诱人的小妖精。”
文一恩只觉得一身发热,脸颊染着薄薄的粉色,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一般难耐,她的声音也布满了情动的沙哑,轻唤着他的名字“冷幽……”
“老婆,以后可不要随便给差评!否则为夫会身体力行告诉你什么叫做男人的实力!”他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颔,墨眸清明。
“……”这个男人还真是记仇!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他了,她只想与他共沉沦。
两人亲密相亲,身与心都将在这美好的夜里完成最神圣的契合。
他很轻柔小心,只怕会伤到她,她却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他。
身心的交融,完美的契合,让彼此都不知餍足,幸福满足充斥着他们的感官。
海风阵阵,海浪声声……仿佛都在为他们喝彩。
而文一恩早已经体力不支,在他的怀里深深睡去。
乔冷幽拥着累坏的文一恩,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能拥着他美丽的新娘睡去,更是一种幸福。
这个时间还不算晚,不过是十点,外面还有放烟火庆祝的,烟花缤纷,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秋雨浓一个人睡不着,所以从房间里出来,一个人漫步到了海边,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她一个人在这里走走也当散散心了,况且还有烟花观赏。
秋雨浓走在潮起潮落在海水是,海水有些凉,可是她却想让这股冷意让她清醒一些。不要去想那些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海水沾湿了她的长裙裙缘,裸色的长裙,拉直的柔顺的长发,洗去妆容的毒颜,此刻的她不再像白天那样娇艳,反而素净得像如莲。
她也有清新的一面,只是她不想把自己弄成这样,让人觉得她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她习惯了把自己冷艳的一面展现出来,让别人不敢看轻她。
秋雨浓不知道走了多久,沙滩上留下她的一串脚印,被海水冲刷。
海风吹来,扬起裙尾和长发,仿佛翩翩欲仙。
凉意也袭上身体,她伸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一件带着温暖体温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肩头,把海风挡住,把她身体包裹。
秋雨浓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蓝色,手工订制,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大,她怔住了。
他是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吗?所以就这么适时地把衣服给她了?
她不想问,那样只会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她头也没回,就要把西装外套取下,却被贺景按住了手:“逞强的后果你想过吗?还是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秋雨浓抬眸,看着面前足足比自己高一半个头的英俊男子,他俊美的轮廓在这夜色是被雕刻得更立体深邃。一双深瞳像是大海一般幽冷。
“如果你执意要还给我,我倒是没有任何的损失。你能承担你生病的后果吗?请假的话工作就会停滞,就会没有全勤奖。”贺景用她看重的工作来说服她。
果然是有用的,秋雨浓只是从他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并没有再坚持把西装还给贺景。
“我先回去了。西装明天还给你。”秋雨浓两手轻拉着西装的两襟,然后就要越过贺景离开。
贺景却跟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贺总了。”秋雨浓理智地告诉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
“反正我也要回去。顺路而已,不麻烦。”贺景被拒绝也保持着笑脸。
秋雨浓觉得自从那晚贺景喝酒后在自己家里离开后,这两次见面他好像变了一些。不再像曾经那样咄咄逼人,不再毒舌地说着狠话,也不再直戳她的心窝。
他变得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像有些好了。
但这种好让秋雨浓更是不敢接受,第一因为她不是秋家真正的女儿,她不能和贺景有任何纠缠,而让养她二十多年的秋家父母难受,也不能让曾经的妹妹秋雪浓难堪。
贺秋两家是一定会联姻的,但那个人只能是秋雪浓,而不是会是她,所以她不明知和贺景之间不可能还要去插一脚。她也不能去夺秋雪浓之爱。
第二她不能被贺景影响,她不知道贺景为何会如此转变友善了,但她却不可掉以轻心,不能因为他给的一些好而陷进去,因为到时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贺总,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你也知道我也已经有男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他看到而误会我们什么。”秋雨浓只能把假扮她男朋友身份的闻良给摆出来,希望贺景能对她止步。
“误会我们什么?”贺景凤眸染笑,似是故意如此。
“误会……”秋雨浓咬了一下唇,“贺总,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是在说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贺景完全是有些耍赖了,“况且闻助理能误会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他如果有这么小心眼儿的话,现在此刻陪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所以——”
“贺总,今天是乔公子大婚,闻良做为他的助理,又是伴郎,自然是要忙里忙外,所以才没有时间陪我。而我虽然是女性,但我却也是非常独立的人,也并不需要自己的男朋友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秋雨浓打断他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有雪浓是一个敏感的女孩,希望贺总不要负她。”
秋雪浓自小早产,所以倍受母亲疼爱,所以她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般,脆弱而敏感。
她的人生道路早就被母亲铺好,所以她非常的娇嫩,经不起风雨折腾。
她就像是莬丝花一般,柔弱想要攀附着贺景这颗树才能活。
“负她?”贺景突然冷冷一笑,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破碎,“秋雨浓,所以我就可以被辜负是吗?你可明白不管强大还是脆弱,都与会受伤没有必须的联系。强大的人只是不愿意把痛表现在脸上,而是藏在心里,而脆弱的人想根本就不愿意藏起来。所以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就该受伤吗?我不懂你这是什么逻辑!”
不说,不代表不痛,痛,并不代表一定要召告全世界。
“所以秋雨浓,每个人都会受伤。别自以为是。”贺景眸中锐利。
秋雨被贺景的话说得无经反驳,他说的没有错。
每个人都会受伤,不分强大与脆弱,是她考虑得不周。
“负人之人没资格说这些!别和我讲什么大道理,我贺景从来不是中规中矩的人。”贺景见她不说一句话,心里竟然会难受。
“所以以后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贺总还是离我越远越好。”秋雨浓顺着他的话说,“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秋雨浓走了两步,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身上的西装,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迈步而去。
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门前,她依然感受到背后有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盯着她。
她回头,把身上的西装取下来,看着不远的傲娇的男人:“我到了,西装现在就可以还给你了,谢谢你给过我的温暖。我非常感谢,但是我们都该放下了。”
秋雨浓放下自己身上的武装,轻言而细语,一句话把曾经与现在或者将来都说完了。
她对贺景没有恨,只是希望大家彼此安好。
“如果要感谢我,那就请我喝一杯咖啡,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贺景走过去,接过她递上来的西装。
秋雨浓犹豫了一下:“好,最后一次。”
她把门打开,请贺景进去。
贺景环视一下环境,走到了客厅里坐下:“你一个人住?”
秋雨浓去到开放式的厨房拿了咖啡泡上两杯,室内就满满的香气。
她端着杯子走过去:“嗯,一个人。”
这是文一恩让乔冷幽特意给秋雨浓安排的,让她一个人住不受他人打扰。
而其他便是一家人住一幢,而身份尊贵的人才有能一人独住,比如贺景这样的。
贺景接过咖啡:“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不害怕?”
“最怕有事情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秋雨浓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心平气和的谈着事情。
贺景凝眸看着,心里在想着她说的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是和他分手吗?不,如果她会怕就不会选择无情地离开。
那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觉得是最怕的?
“最怕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怕的事情,说来听听。”贺景想要探知他未知的事情,关于她的。
多久了,他们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面对着面聊着事情。
“没什么,都过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秋雨浓不想再提已经过去的事情。
被爱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亲口说不是他们的女儿,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都不知道,好像她就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一般,在那一刻她失去了拥有亲情和爱情的资格。
那样的害怕就像是丢在了北极的海水,四处都是一望无垠的冰川。
而她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在冰冷的海水的扑腾,然后扑腾不了多久,她就因为体力不支,因寒冷而沉入冰冷而黑暗的海底。
所以仿佛是死过一回后,她现在的确是什么都不怕了。
突然像是冷场了一般,贺景没再问,她也没再说。
贺景喝着咖啡,转首,看着落地窗外面,是汪人造水池,里面种着睡莲,池水边还有竹子,还有海棠。
小院很别致,风景也好。
“乔太太对你很用心,这么好的小院有别处看不到风景。”贺景感叹而语。
“恩恩是我最好的朋友。”秋雨浓道,“这一辈子都是。”
“所以做朋友比做恋人会来得更长久更稳定。”贺景轻讽一笑,像是在嘲笑自己,“可惜我是一个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装也装不来。”
秋雨浓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自己要接什么。
贺景说的话太有深意了。
咖啡总有喝完的时候,就算贺景想喝得再慢,想拖延时间也会结束。
他把空空的咖啡杯放回杯盘上:“咖啡可以续杯吗?”
“不好意思,贺总,太晚了。我想休息了。”秋雨的咖啡还有一半,“贺总应该说到做到。”
贺景耸了耸肩:“看来我必须得走了。”
贺景自沙发内起身,迈开长腿,越过秋雨身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不送送我?”
秋雨浓这才起身,把贺景送到了门口,贺景迟迟没有伸手去开门,反而问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秋雨浓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脱口而出:“贺景,其实我希望你幸福。”
“将就的人和婚姻终究不会带来幸福。”贺景幽幽道。
秋雨浓微微别开了头,却在下一秒被贺景长臂一拉抵在了门板上。
秋雨浓开未开口,贺景已经压上身来,以吻封缄。
他的吻来势汹涌,勾着她的小舌,柔软的湿热,酥酥麻麻仿佛有无数的电流从她身上窜过一般。
她迫切地迎合着他,承受着他狂野的掠夺,直到吻到无法喘息的时候,他才终于从她唇上退开一寸。
她眸中染着氤氲,却看依然能看清楚他的墨眸中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焚尽一般。
“贺景……”秋雨浓叫着他的名字。
但贺景换了气后,什么都不说,再一次侵袭上她柔软的唇,恋恋不舍地细碎的辗转着。
他的手急切扯着她身上的裙子,热吻印在她的肩头,她的锁骨处。
火焰一旦被点燃,就会燎原,而贺景他已经等待和忍耐了二十多年了,再一次与她相遇,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他,他依然忘不了她,依然渴望着能和她重续旧情。
他一直地等待着她的长大成熟,等待着她嫁给她成了他美丽的新娘,可是等来的不是幸福的结局,而是她绝情的离开。
他恨过,怨过……他想过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原谅她。
可是却又在不停要寻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