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日正当空,煌煌晴空之下,红月王国三十六领之一的府城里,万古城中的“得月观”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斗笠客,这斗笠客施施然地走到观前,也不打话就挥手而出,就看着“得月观”连着匾,带着观门及门旁弟子化为土砾。
正在“得月观”内礼拜的信众,哭着喊着,纷纷向院两侧逃去,有聪明些的早就开始翻墙逃命去了,这斗笠客也不搭理这些普通人,只抬步向院内缓缓而行,一边走,一边朗声说:“玄月门的小子们,还有没有能喘气的,都出来让大爷出出气。”
须臾,“得月观”内院一位弟子,看着身上就是穿着玄月门服饰,却气定神闲地来到这斗笠客身边,竟似是没有看到坍塌地院门,只看着斗笠客不卑不亢地笑着拱手说:“前辈,不知前来我“得月观”有何贵干,可否告知晚辈,晚辈这就去通报观主。”
斗笠客闷声道,“我那里耐烦得你们通报来通报去的,你也别跑来跑去的这么麻烦了。”
话声落地,就见这玄月门弟子刷地随着斗笠客的话音落地,他的身体已被一道道剑气划过,一块块地掉下来,话说完,这位弟子已经被切成了碎块了,四处刚静下来的信众惊叫着,纷纷向院外冲去。
斗笠客也不停步,仍是直向后院而去,路上凡是有点修为的他竟是一个也没有放过,一路行去,就是一路碎肉块。
斗笠客从前院而入,从后院而出,一座“得月观”在他走出观后才“轰”的一声四散崩倒,显然是被剑气破碎了!
入夜,坠仙城“粉月观”观门紧闭,不闻人声,这个时候还在砂海中与大妖交手的“肖严真人”的身形赫然出现在粉月观中,他笑着现身于粉月观内,现身在粉月观观主身前。
玄月门驻在此地的观主舒适急急站起,对着“肖严真人”说:“晚辈舒适见过肖真人,不知真人此来有何事指教。”
肖严真人却是个和缓的性子,这会儿见舒适毕恭毕敬地,也是点头说:“唉,我是没有要指教你的,这千错万错都是你玄月门的错,本来与你这小辈也没什么干系的,我也是懒得动手欺你一个晚辈,与你讲理,反正我也讲不赢的,你们自己去死吧,怎样?”
舒适脸色一变,怒喝道:“肖真人,我敬你是前辈,前辈与我玄月门无冤无仇的,不知前辈竟欲何为?”
肖严真人叹了口气,再次摇着头问着:“你没有见过坏人啊,老子不爽,让你去死也不行?”
舒适羞恼交加,但身为玄月门弟子,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了,他张口大喝一声,院中众人已齐齐拨剑,扑向肖严真人,这一次他们都知道,遇上了元婴中期高手,拚不拚都是死路一条,死则死矣,但不能丢了玄月门的脸子。
众弟子舍生忘死地向肖严真人拨剑齐击;
舒适心知必死,但他不甘心啊,他是一名红月贵族弟子,家里为了让他进玄月门耗去了所有的积蓄,而他本身也是资质过人,在玄月门虽还没有进入内门,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才被派来坠仙城“粉月观”出任观主。再有几年,凭他的资历,凭他的修为,就有可能进入“玄月门”的内门了,他的家族也有可能象雷、孙两家一样,在红月王国成为世家,可是这个梦如今就要破灭了,让他如何不恨啊。
挥着剑如厉鬼般地舒适这时哈哈大笑着,一副要拚命的模样,他一边尖叫着说道:“好一个威风八面的肖严真人,好一个肖前辈,打不着,砍不着,我也要溅你一身血。”
肖严真人灵气一转,双手掐着一诀,正是“混沌诀”就见一道波纹从真人手起处,“通”一声巨响从“粉月观”向四处传将出去;
一诀使完,就见只有肖严真人立足处仍是毫无变化,而他四面大地,竟是平平地被这道“混沌诀”炸出了一个深坑,深达数十米。
出手杀完“粉月观”中的弟子,肖严真人这时才摇着头叹息说:“事实证明我才是对的,你们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不过,不动手就不劳而获,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话音一落,人影已淡去。
这一日一夜过去,红月王国就有八个暗门毁于“斗笠客”与“肖严真人”之手,红月王国密密麻麻的网络般的渠道都得到了迅息,一道道求救信息通过各种方式,从四处向玄月门内门中传去。
玄月门山门内,在一座高大的直耸云间的大殿内,月含烟正在一座大阵内闭目盘坐,静静地修练着,她如今已达到了元婴顶期,在中央大陆修真门派里也是顶尖的存在了,但她仍是一刻也不放松的不停地追求着最高境界,天道才是她最高的追求。
修者就是这样,越是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却也越是需要修练不止。如今的月含烟全力吸一口灵气,这灵气也已是元婴初期高手的体内所有灵气的总合了,然而她数年的修练,也不能再将功力提高那怕一丝了。月含烟体内的灵气太过精纯,太过凝练,那怕这时在这个接近于九重天世界的星球上,她也是象是个灯泡,只不停地散发着光和热,要想再吸收灵气再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了。
自从达到元婴顶期后,她已经再次闭关十年,坐在聚灵大阵中,她却没有感觉到有一寸进步,即便是这样,月含烟也没有感到一点忧虑,以她的心性修为,此时仍是从容自若着,她等的就是一个机遇,一个让她修为再上一层的机遇了。
忽地大阵外面传来一道灵讯来,这是一道紧急剑符,一般的小事,门内也不会打扰她的清修,月含烟柳眉轻蹙,灵识轻抚下,剑符中灵讯上一道信息传出竟是“玄月暗门,已破其八,请门主定夺。”
月含烟一惊站起,旋即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