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十年来辛苦创建的产业,竟如此轻易的付之东流,这让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长?
不过,好在有林渊力挽狂澜,才挽回了林家名声。
但对于贾碧珠所做所为,林厚却是恼怒非常,下定决心要休妻。
经此一事,贾碧珠也意识到了自身错误,知道自己已无颜待在林家,便默默的收拾了包袱,准备独自离开扬州。
这天清晨,贾碧珠含泪走出林家,一步三回头,虽有些不舍,但却无颜留下,只得徒步朝着城门走去。
此时,开门鼓刚刚响起,大街之上行人甚少。
贾碧珠来到西城门,连连不舍的回头看了下扬州,擦了擦眼角滑过的泪水,便朝着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却见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侄儿见过婶婶。”马车旁边,林渊拱手而立。
贾碧珠见到林渊,微微一愣。
“林渊,你此来是看我笑话的吗?”贾碧珠咬着嘴唇道。
林渊摇了摇头,平静地道:“二婶,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贾余所做之事,与二婶并无太大关系,他只是利用了二婶的宠溺胡作非为罢了。”
“你……你还愿意承认我这个婶婶?”贾碧珠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林渊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何况,林家也不能没有主事之人。二叔与巅弟掌管商行,林家也需要有人打理。二婶,回去吧。”
“回去……夫君他……。”贾碧珠苦涩地摇了摇头。
她看着林渊,叹道:“林渊,以前我那般对你兄妹,甚至想要将你兄妹二人赶出林家,你就不恨二婶?”
林渊微微一笑,道:“二婶说哪里话,二婶让我兄妹住在永安当铺,乃是要磨砺侄儿,侄儿又岂会不知?何况,侄儿能有今日,也要感谢二婶。”
贾碧珠满脸羞愧,掩面道:“林渊,你这般说,当真让二婶羞愧难当啊!”
林渊笑了笑:“二婶,侄儿所说皆是出于真心。以前的事已经过去,就无需再提,还望二婶日后好生打理林家才是。”
“夫君他已经准备写休书……与其回去被休,不如独自离开……如此也不会败坏林家名声。”贾碧珠擦着眼泪道。
“二婶放心,二叔那由我去说。”林渊道。
“你……你愿意替我说话?”贾碧珠微微一愣。
林渊点了点头:“二婶请上马车,我随二婶一同去见二叔便是。”
贾碧珠泪流不止,神情复杂地上了马车。
林家宅院,正堂之中,林厚脸色阴沉地坐着,旁边桌面上放着一封信件。
此信正是贾碧珠所留。
林巅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朝外面看去。
“爹,娘走了,您就一点不担心?”林巅焦虑地道。
林厚哼了一声,道:“她做出此等之事,有何颜面留在林家?即便她没有出走,我也要一纸休书将她休了!”
林巅闻言,顿时一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厚道:“爹,您真的要如此绝情?”
“巅儿,林家商行以及林家名声,是你大伯用命所拼来。你大伯身亡,爹便要负起这个责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林家商行及名声!你娘她平日里如何任性,爹都可以不管,但唯独这两件事,爹无法容忍!”林厚深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