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早有结交诸位掌柜之意,今日于松鹤楼设宴,便是为了向诸位掌柜请教经商之事,诸位掌柜不必太过拘礼。”
“林掌柜说哪里话,如今这扬州城谁人不知林掌柜?林掌柜不仅宅心仁厚,还医术精湛,此番扬州瘟疫横行,若无林掌柜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说起来,林掌柜是扬州城的大英雄,理应是我等宴请林掌柜才是。”
“正是,正是。林掌柜少年英雄,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等是佩服之至啊!更何况林家乃经商世家,林掌柜这般说,我等可真是惭愧之至啊!”
几人纷纷出言附和。
林渊呵呵一笑,道:“诸位谦虚了,诸位乃是前辈,林某宴请诸位,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又岂能让诸位前辈破费?”
“林掌柜年轻有为,我等佩服。”众人笑道。
“诸位前辈客气,林某敬诸位一杯!”林渊端起酒盏道。
众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盏,遥敬林渊。
“来人,上舞!”林渊放下酒盏,大声道。
话音甫落,几名身材妖娆的妙龄女子便来至堂内。
伴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
林渊与众人边赏舞,边饮酒,其乐融融,极为融洽。
很快,酒过三巡,众人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林渊看了看众人,而后让舞者退下。
“今日林某宴请诸位,一是为了向诸位前辈请教,二是有件事想要询问诸位,还望诸位不吝赐教。”林渊道。
“不知林掌柜所问何事?”其中一人放下酒盏问道。
“我想知道诸位身后之人是谁?”林渊淡淡地道。
几人闻言,脸色纷纷产生了变化。
“咳咳,不知林掌柜此言何意?”那人咳嗽了两下,故作镇定地道。
林渊嘴角上扬,道:“贾余前些日子,曾卖于诸位一些产业,而那些产业正是我林家所有。诸位虽说经营不同行当,但背后掌柜却是同一人,我没有说错吧?”
“林掌柜,我等从未与贾余有过交易,也并不认识此人。”那人说道。
“是啊,我等从未听说过此人。林掌柜是否误会了?”
“诸位的底细,我早已查清,你们又何必故意隐瞒?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身后掌柜,应是姓贾?”林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几人道。
几人脸色有异,却并未说话。
林渊转着手中酒盏,淡淡地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贾余。而贾余如此作为,不过是想要占据我林家产业罢了。怎么,难道还要我给你们说一遍吗?”
“林掌柜,您真的误会了,我等真的不认得贾余,更未曾收过林家产业。”几人强颜欢笑地道。
林渊哼了一声,道:“好,那我就给你们说上一遍!贾家乃洛阳名门,贾元良在朝为官,拿着朝廷俸禄还嫌不够,另在民间开设商行。此商行由贾元良之兄打理,但朝廷对官员开设商行向来深恶痛绝,为防止被人查出,贾元良便将商行化整为零,一部分设于洛阳,而另一部分则在扬州。其商行下辖之商铺,各自经营,但暗中却皆受贾家掌控。然而,贾家于洛阳的买卖出现了亏损,贾元良暗中挪用了部分朝廷赈灾银。为防止此事败露,贾元良便打起我林家注意。而贾余,便是此番计划的施行者。”
那几人眼中尽是惊愕之色,很是吃惊地看着林渊,似乎没想到他会知晓这些。
林渊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道:“为了能够夺取我林家产业,贾余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先是蛊惑其姑母,自其手中骗取林家七成家产的掌控权,而后暗中卖与你等。表面上看,贾余是为了贪财才将林家产业变卖,但实则他并未卖到一文钱。他不过是利用交易,顺理成章的将林家产业过渡至贾家。如此,即便是事发,也不会有人想到所变卖的林家产业,最终落入贾家之手,而贾家得到我林家产业,却是没有花费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