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一脸惶然,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显然对方说的也太严重了,要知道眼前可都是一群开宗立派的宗师,自己怎么敢跟他们比啊!
于是他赶紧说道:“前辈言重了,晚辈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怎么敢……”
青城丈人打断他的话,一脸郑重的又说:“小冯道友,贫道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这单方之中所隐的玄功。虽然所习不多,但时日渐久慢慢也明白,这套功法之中所携带的威力和凶险程度,可以说是莫可预测……就算是贫道自己,心里也没有准谱啊。所以说……你日后真要练了这套功法,切记替天行道,绝不能籍此玄功扰乱天道啊!”
大家见青城丈人如此忧心忡忡,这才明白这套功法确实可怕,不免都有些担心起来。
冯义庭见青城丈人如此顾忌,四下的宗师们也是一脸的凝重,不免感觉压力挺大,自己也有些担心起来,于是他小心奕奕的看了看青城丈人,试试探探的说道:“前辈,既然……你说得如此恐怖,不如……晚辈就不练了吧?”
青城丈人听冯义庭这话一愣,这时抬起手来罩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嗔道:“你这娃娃,别人能学到威力庞大的绝技,都是乐不可支,你怎么会不敢学呢?”
冯义庭摸了摸脑袋,嘀咕道:“前辈说得太严重了,晚辈怕日后一个不防,到时候用这绝技造下什么涛天的大恶,那不是辜负了前辈和那个老郎中的一番心意吗?”
听了他的这番话,青城丈人直勾勾的瞪着冯义庭,竟然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看了看他脸色,又嘟噜道:“前辈……不瞒你说,晚辈也就是一个学生,而且呢脾气也不是很好。你说哪天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牛脾气,胡乱给使出这套法门……那万一这门法术能毁天灭地的,我不是一下就变成万世恶人了?如果像秦桧那样日后被人铸成铜像天天让人吐唾沫,那我爹可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连杀我的心都有了嘛?”
青城丈人听了他这话脸色时青时白,显然被他气得不行。
这时抬起头来,指着这个叽叽歪歪的家伙骂道:“你这个娃娃,竟然有功不练……怎么如此不知上进!我、我、我……”
冯义庭可怕他突然再出手打自己脑袋,赶紧退了一步,以便能闪远些儿。
他紧盯着对方,暗里且想道:“想当初天亡煞跟地阴妪二人,也传了我一堆功夫,传完了还左叮嘱右吩咐,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使的,我现在虽然学会了但是不敢使用,这练了有啥用处?这个青城丈人要传的功夫,看样子只怕比十地骷髅焰和九重业火都还变态,我练了也不能用,那我拿着干嘛,还不如我的‘后土金刚符’好使呢!”
正在这时,张三丰笑了,他说道:“这孩子,你说他胆子大起来天都敢包,这会儿却担心自己脾气不好不敢练此玄功了,真是个让人摸不透性子的破娃娃!”
大伙听了一起笑了,就听张三丰正色又说:“不过这样一来,反倒能看出这孩子心地善良,不会恃技胡为,倒不亏是那个老郎中所言的有缘人哪!”
大家听了张三丰这话一起点头,青城丈人也点点头,瞪了冯义庭一眼,嗔道:“快过来小娃娃!你既然这样,贫道也懒得再嘱咐你。但凡再厉害的法术和功夫,既然能传之于世,说明天意是有令它们存在的理由。待到必须使用这类法门时,你好自为之吧!”
冯义庭见他们左右都是道理,这么多张嘴说来,自己肯定是推辞不掉了。
再说这个青城丈人,既然认定自己是这套功法所谓的“有缘人”,自己想赖也赖不掉了,便心不甘情不愿的伸过脑袋,显然是听青城丈人传授自己那套玄功吧。
青城丈人犹豫了一下,打量着冯义庭又说:“义庭哪,这套功法称之为‘青幽诀七’,是因为整套功法分为七段。每一段都有一个特征,分别是‘化、卸、解、驭、销、冲、灭’。个中的含义玄虚深奥,贫道费了许多时间,仍然只能掌前三诀,也就是‘化、卸、解’三诀、止于‘驭’字诀。以贫道的经验来看,这三诀包括后面的‘驭’字诀,完全都是卸解消化之类不明威力的式子,但仍然有着极其变态的威力,完全可以用来攻击对手!”
冯义庭一愣,就听青城丈人正色又说:“有时候,贫道会想,这天下有什么法术会有如此庞大的威力,需要练习这么多的消散化解之式?这说明这门法术,在使用之前必须使用这一系列的消解散化之式、才不会在运用法术之时,受到法术强大威力的波及……那么,它后面数诀之中,究竟会包含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变态威力呢?”
冯义庭默默的望着青幽老祖,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顾虑重重。
这就像使用核能,操作者必须先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才能免受波及,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这套功夫,究竟会是怎样一种、变态到令天地都足以受影响的法术呢?
如果它真如此变态,或许在动念间就能毁天灭地。那么,它为什么又会被传到世间?这套可怕的法术,究竟承载着什么使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