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郎点头道“那是自然。”说时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简冰一眼,而简冰却是自从王天郎出现后,一直保持默然,神情冷淡,负手立在远处,对王天郎的眼神视而不见。
在简冰身边的欧阳剑见师傅不发一言,也是暗自奇怪,当年兴隆山发生的事情,他记得十分清楚,师傅分明对天狼王甚为尊敬,那次自己还受了面壁之罚,可今天面对天狼王,师傅的表现又是如此平淡冷漠,这也太奇怪,难道是此时的环境,使得师傅有所顾忌,毕竟天狼王的身份很特殊,欧阳剑这般猜测到。
清岩却没想到简冰的异常,看王天郎没有什么证据,他十分担心,暗道“王大哥要是不出来就好了,万一大家不相信他,那可就糟了!”
水清面se如冰,丝毫不惧王天郎方才显示出的强大声势,言辞依旧咄咄bi人,道“既是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天郎神情悠闲淡然,微笑道“王某敢来自然就有准备,绝不会让清岩失望,也不会让各位失望,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倒还有一法,只是不知各位愿意听吗?”
水清见他气度潇洒,风采脱俗,在这般形势下还能谈笑自如,不觉暗自心折,冰冷的神情微微一缓,看向了张天师,诸位掌men皆以张天师马首是瞻,此事当然是由他来决定了。
张天师微一沉yin,道“你有什么办法,可否一说?”
王天郎笑道“此法简单易行,却与峻极禅院有些关系,不知空闻禅师可在这里?”说时举目一扫,目光却是落向了圆觉。
圆觉施礼道“家师正在大殿为本men弟子疗伤,不知施主有何事相询?”
王天郎对峻极禅院相当了解,一看圆觉的衣着,就知圆觉已是峻极禅院的掌men,就道“大师既是峻极禅院的掌men,此事找你也行。”
圆觉闻言一怔,道“请恕贫僧愚钝,还请施主明言。”
王天郎微笑道“大师是峻极禅院掌men就能做主,听说贵寺有一处神秘所在,为白云祖师一手开辟,其中具有佛men无上法力和万般神妙……”
圆觉听到此处,忍不住打断了王天郎的话,甚为惊讶的道“施主所说的可是悔心dong?!”
王天郎点头道“正是悔心dong。听闻此dong蕴含的佛men法力,可以去心魔,镇妖邪,静心凝神,不论何人进入此dong都能万虑全收,获得大自在,几如西天极乐世界。”
圆觉不明王天郎的意思,就道“施主提起悔心dong,不知有何用意。”
众人大多都不知道悔心dong是何处,都在奇怪,就是顾长风,厉天远,张天师等人也都有些困huo,他们知道悔心dong是峻极禅院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只是王天郎为何要说到悔心dong。
王天郎脸上的微笑忽然不见,神情变得颇为苦涩,似乎想到了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凝视着不远处的大殿,沉默片刻才缓缓的道“都说佛法无边,能普渡众生,就不知悔心dong能否容下我这个异类妖物?”
他说出此话,真是无人不惊,圆觉脱口道“你要进悔心dong?!”语气惊奇,实是难以置信。
清岩更是大叫道“王大哥,你……你……说什么?”
王天郎淡淡的道“清岩,我说我想进悔心dong,去接受佛法的洗礼,或许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张天师也明白了王天郎的意思,不觉暗叹一声,心道“这天狼王行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若能如此做,难道真是另有其人救了血蝠王。”
大家此时几乎都是这般想法,而简冰闻听后,神情也终于一变,眼神闪动,极为复杂。
王天郎见众人皆是惊疑不定,又道“王某如能进得了悔心dong,除非外界再有破煞金杖,或者无间刃现身,证明那是另有其人救了血隐,而不是我,否则王某从此长居悔心dong再不做出世之想,诸位如不放心,可让峻极禅院的诸位大师在悔心dong设下禁制,来困住王某。这个办法应该算是简单和实用吧?就是不知峻极禅院的意思,那悔心dong能否容我?”
大家闻言都齐把目光看向了圆觉,可此事重大,圆觉哪能一时就下决定,而此时,大殿之内忽然走出空闻禅师,沉声道“圆觉,既是天狼王有此诚意,我等当也要成全于他,你尽可答应,不必再来问我等意见。”
圆觉点头道“弟子知道。”随后又对张天师道“鄙寺已答应王施主的要求,准他入悔心dong,只是不知天师前辈与各位掌men的意思?”
张天师也在空闻禅师说话之时,就和几位掌menjiao换了一下意见,大家都无异议,认为此法十分妥当,就道“我们也都同意,就请峻极禅院全权做主。”
圆觉道“那晚辈就答应王施主的请求,准他入dong。”然后对王天郎道“施主诚心可嘉,勇气可佩,贫僧深感钦佩,峻极禅院现在恭迎天狼王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