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兰书记,您别听外边的一些乱传,我有多大本事您还能不知道?就那点儿三脚猫鬼画符,还能让总书记看上眼?”陆为民连连摇头,“在其位谋其政,我在这个岗位上,自然也得干点儿事情,也就是按照上边领导的要求,干点儿本职内的事情,其他我也做不了。”
花幼兰的确有些惊诧,她一直觉得陆为民不应该在中央部委里边工作,那太耽搁了,但是陆为民没有在中央部委里工作的经历,对于一个如此年轻且具有很大的成长潜力的干部,这不能说是一个致命缺陷,但是起码也有些遗憾和影响,所以当中央调他进京的时候,花幼兰还是很替陆为民高兴的。
在花幼兰看来,陆为民在中央部委里边打磨两三年,增长一些眼界,开阔一下心胸,也顺带积攒一些人脉和资历,然后下地方就更容易有好的前途了,哪怕不能一步到地方上主政一方,起码也能安排一个副书记这一类的职务,为下一步走高做准备,毕竟陆为民才四十出头,前景太好了。
只是陆为民这家伙太能给人以惊喜了,在中央政研室和中联部这种怎么看都是打熬资历的地方,居然也能干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甚至连总书记和总理都另眼相看,你说这家伙还有什么干不下来的?
“行了,别在我面前假谦虚了,你干的事情我也还是大略了解了一些,我得说你在分析判断能力上的确有天赋,起码让我在你这个岗位上,我就干不到这么好。”花幼兰很坦率,“国际时政上的预判更复杂,没想到你在这上边也有造诣,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有个中央党校同学在外交部,他对你的评价也是很复杂,说你的视野眼光的确很不一般,不过有些观点过于激进,忽略了国家的实际状况,很容易引起一些国际间的纷争。”
“也许吧。”陆为民摊摊手,“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原来在地方上就是认定的事情就去做,在他们眼中我就是进了瓷器店的公牛,横冲直闯,可能要打烂很多东西,但是我们总要闯出去才行,要不你怕把坛坛罐罐打烂了,缩手缩脚,前怕狼后怕虎,甚至忘了自己就是一头公牛,没有了一点公牛的血气血性,那就叫阉牛了,不叫公牛了。中国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是第二经济大国,最大外汇储备国,估摸着也马上会成为第二大外贸进出口国,我们中国的国家利益向外溢出的情况会越来越明显,我们需要在国际上捍卫我们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多,所以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向外界表明我们自己的态度,中国也是有自己利益的,任何人都不能忽视和侵犯中国的国家利益。”
花幼兰微笑着摇摇头,这家伙还是这么牛劲儿十足,当然这么牛也是有底气的,连自己那个同学也要承认陆为民的许多观点一改之前国内较为保守低调的观点,也获得了高层领导的认可,现在包括外交部在内的很多部门也在根据当下的时局发展调整着方针政策,这也意味着中国的外交政策已经有了一些细微调整,虽然主导方向和原则未变,但是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哪怕是细微之处的小调整,一样会引起国际上的高度关注。
是金子哪里都要闪光,陆为民这块金子居然放在中央政研室和中联部也一样能熠熠生辉,而且还能被最高层看个正着,你说这家伙是不是走了****运?
“为民,在中央部委工作和地方上还是略有差异的,不说和光同尘,起码也需要考虑周全慎密,你现在的部门是务虚性质工作居多,特立独行固然能一时间博得大家的关注,但是长期这样,可能也会有一些负面影响。”花幼兰的话很委婉而实在,听在陆为民心中也是一番感动。
“幼兰书记,感谢您的教诲,我明白,我只是有些着急而已。”陆为民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一些人,甚至是打破了这些部门的固有风格,或者说我并不适合这样做,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觉得既然把我搁在这个位置上了,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毕竟我上边也还有领导,他们可以纠正我做得不妥的地方,而如果我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缩手缩脚,我觉得领导连纠正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在这里工作也就失去了意义。”
花幼兰笑着摇头:“你啊你,巧舌如簧,我说了你不该开展工作么?我只是提醒你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要多注意方式方法,你在地方上当那么多年书记市长的,难道说连这点儿手腕都没有?一样的事情,你换一种方式,未必就不能取得同样的效果了。好了,我也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主意,也许你是对的,要不怎么能一下子博得这么大名声?”
花幼兰这一番话倒是让陆为民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幼兰书记,您这么说我就坐不住了,我知道我在工作方法上还是欠缺了一些艺术,尤其是在这些部委里边工作还有些不太习惯,我谨遵您的教诲,下一步的工作我会注意的,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更愿意在下边做一些实际的工作,在部委里边始终还是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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