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彭书记一直想走,不太愿意担任咱们这昌州********,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走不掉,不得不继续在咱们昌州呆下去,总而言之市里边心思感觉有点儿散,茅市长倒是像做点儿事情,但是好像总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岳霜婷就这么叽叽咕咕的唠叨着,陆为民也基本上只是听,不插话,偶尔问那么一两句无关紧要的。
彭海波的确是不愿意留在昌州,在没有能够接任杜崇山的省委分管党群副书记之后,他心态似乎更浮躁了,大概觉得走不掉就像在昌州干出点儿成绩来,好向中央证明,但昌州尤其是这么三五两下就能打开局面的,三五两下见不到分晓,反弹力量又让他心生忌惮,觉得不如稳一稳,总而言之,缺了章法,就更乱了。
茅道庵倒是真心想做出点儿事情来,但是一来他不是********,先天上就弱了一头,二来他也不是昌州土生土长干部,在外边辗转多年,昌州并没有他真正信得过用得上手的干部,三来昌州作为副省级城市和省会城市受到省里制约,也让他举步维艰,这些因素也注定让昌州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
对于这些事儿陆为民也大略了解一些,当然不可能有岳霜婷知晓那么细腻具体,但他知道彭海波和茅道庵现在都不好过,而且两人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有点儿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的味道。
昌州面临的局面的确很尴尬而艰难,被昆湖超越,然后又被宋州碾压并大步甩开,看着前面两座城市蓬勃发展,这个昔日昌州老大的心态恐怕是非常复杂的,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破解办法来应对。
对于昆湖来说,可能昌州还觉得距离不大,凭借雄厚的产业基础,只要调整得法,未尝不能扳回来这一局,但是对宋州,他们就真的有点儿发憷了。
300亿的差距不是说追上就能追上的,何况宋州仍然保持着高速增长的态势,2005年第一季度的增速再度证明了这个似乎不可逆转的态势,按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2005年可能会是一个灾难,宋州的GDP总量将有可能是昌州的两倍,这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昌州人始终无法想明白,宋州怎么就能在五六百亿的GDP基础上还能实现百分之六七十的增速,你说一两百亿GDP的基础上实现超高速增长可以理解,毕竟基数低嘛,但是已经五六百亿的基数了,还能实现百分之六七十的增速,这需要多少固定资产投资来拉动,产业的培育又是如何做到的?怎么才能让这些工业项目心甘情愿的落到你宋州头上,这一点也让昌州干部无比费解。
这些数据是玩不了多少花巧的,想在这上边做文章那是玩火自焚,所以昌州人有时候想要避免尴尬,在数据上耍耍心思都不敢,一次可以,下一次呢,数据摆在那里,这一次做了手脚,下一次怎么办,那就只能继续做,而且作假力度更大,那太危险了,智者不为,没有哪个领导愿意去承担这个责任。
但是面对宋州凶猛的发展势头,昌州又真的压力山大。
岳霜婷也不知道平素话不多的自己怎么在和陆为民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如此八卦唠叨起来。
或许是欢好之后的心情愉悦,或许是依偎在这个男人怀抱中的极度放松,让她可以把一切内心的束缚和包袱都彻底放下来,可以自由轻松的释放内心的压力,把平时不能说的东西都倾泻出来。
“都说我们昌州现在的状况都说被你们宋州造成的,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你,……”岳霜婷突然仰起头,露出调皮的表情,“就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昌州的投资和项目,还有荣耀,……”
“哟,把帽子扣在我头上来了,我不是与有荣焉?”陆为民把怀中胴*体搂得更紧,“能被省会城市的干部们所记挂,不是谁都有这份资格和荣幸吧?”
“宋州华达钢铁对昌钢形成了很大挑战,而且挤占了昌钢相当一部分市场,听说原本昌钢也是有意要和蒂森克虏伯钢铁进行合作的,但是却被你们宋州抢了先,就是因为你们先把蒂森电梯项目拉到手,才会使得蒂森钢铁项目也最后落户你们宋州,这件事情在我们昌州市里家喻户晓,昌钢方面虽然否认,但是下边人也说本来的确是有这个意向的,……”
岳霜婷也有些为身畔男人自豪。
“昌钢是央企,和昌州市关系不大吧?”陆为民哑然失笑,“蒂森克虏伯是跨国企业,要和谁合资,要在哪里投资建项目,恐怕不是因为宋州方面做做工作那么简单,肯定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评估的,没你说那么戏剧性,就算不选择宋州,也未必会选择昌州,你们太想当然了,……”陆为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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