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方也承认县里的确在国土用地上有些问题,但是在劳动看来,只要是私人没在里边有权钱交易以权谋私的行径,这也就是一个违反国土用地法规方面的问题,这应该是国土督察部门的工作,怎么纪委这般上窜下跳?而且居然还溯及前任,把所有人都给拖进来调查,这是要搞什么?
不过当温有方从各个渠道知晓了情况之后,就暗自嘀咕这才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陆为民和周培军这两尊大神斗法,下边这些人怎么过?让温有方有些奇怪的是怎么张书记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有点儿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在撤地建市前夕,这不是故意捣乱么?
好在这一轮风波来得猛,去得也快,一个星期不到,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温有方却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就完了。
周培军固然是尊大神,在政法和纪检系统里根基深厚,但是你觉得陆为民就是善人可欺?
对宋州那边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温有方很清楚里边的水有多深,陆为民能回丰州担任专员,绝对不是只会搞经济工作那么简单,没有点儿城府没有点儿手腕,他怎么玩转手下一帮人,真以为宋州那片土地上就都是温良醇厚的老实人,童云松和魏行侠这些人是亦步亦趋的主儿?陈昌俊在宋州根基那么深厚,照样在和陆为民的博弈过程中折戟,而且这里边当时还有陈昌俊的恩主尚权智在担任********,这样情况下陈昌俊都扳不弯陆为民,你觉得陆为民就是青葱粉嫩面善心慈的小伙儿?
这事儿没完,当然在撤地建市之前是不会起什么大波澜了,想想也是这么大一场盛宴,若是没有点儿幺蛾子出来,也的确说不过去了,正是要有点儿这些翻云覆雨的故事才是配得上丰州撤地建市这么大的一番阵仗才对。
关恒走过来时看见温有方似乎在想什么出神,招呼了一声:“纪委的人走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温有方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苦笑着摇摇头,“刚走,可真是够敬业的,问我就问了三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县委会议和政府会议都有纪要,他们也都复印了,该怎么就怎么,还要这般作势,就有点儿过了。”
关恒平淡的笑笑,“各尽各的职责吧,理解万岁。”
温有方看了一眼关恒,关恒的语气很平和,但是正是这种平和往往就蕴藏着风暴,当然,风暴不会是来自关恒,而是来自关恒的“大佬”。
想了一想,温有方才试探性的问道:“弄出这么大的风波,对撤地建市都有影响了,张书记和陆专员都很不高兴,这纪委也是太不会做人了。”
关恒知道温有方话语里隐藏的意思,“不会做人没关系,会做事就行,做得受得,咱们做错了,就该受什么处理就受什么处理,大家都一样,做错了,就要承担责任。”
温有方心中一凛,关恒是陆为民最信任看重的部下,而冯西辉和关恒关系匪浅,又是从阜头出去的干部,遭此风波,虽然躲过一劫未受到多大影响,但是很多人心里怕都是憋着一股气,这事儿怕真是没完了。
“哎,关书记,撤地建市可是咱们丰州的一大契机啊,明年我坚信咱们阜头还会迎来一个更好发展期,不过我看其他区县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像双庙和伏龙这些新建区,我听说他们在南粤和江浙甚至川渝那边都是动作很猛,招商引资搞得极为到位,咱们还真不敢松劲儿,一松,就要被人赶上来啊。”温有方叹了一口气,“真希望这种政通人和的局面能一直保持下去,咱们丰州要迎来这样一个局面不容易啊。”
关恒似乎听出了温有方话语里的感慨,瞥了对方一眼,笑了笑,一语双关:“各人做好各人手上的工作,各操各的心,该怎么着,相信大家心里都有底。”
温有方定定的看了关恒一眼,关恒脸却望向另外一边,温有方摇摇头,不再言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话是真理,轮不到自己和关恒这个层面来操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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