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席梦思,不像木板床,还能藏在床下,倒是大衣柜,陆为民看了一眼萧樱新买的大衣柜,“我藏柜里?”
萧樱看了一眼陆为民,有些心疼新买的大衣柜,这一组大衣柜可是不便宜,这陆为民藏身进去,可千万别把柜子给踩坏了。
“你小心点儿。”萧樱点点头,陆为民一边穿衣,一边指了指床头,“把那个收起来。”
萧樱脸一红,杰士邦的盒子还放在床头上,她赶紧把它塞回抽屉里,觉得不保险,又拿了两本书压在上面,这才把抽屉拉上。都知道自己孤身一人,这要被人看见屋里有避孕套,那还不立即就漏了馅儿,还不得流言满天飞了。
看见陆为民穿好衣衫钻入大衣柜,萧樱这才把卧室灯关上,但没有关卧室门,只是虚掩,这才把房门打开。
女人嘤嘤哭泣着进了屋,“萧樱姐!”
“怎么了,晓勤?出什么事儿了?”萧樱也只是隐隐知晓魏晓勤在和丈夫闹分居,这事儿也折腾了好几个月了,不过这都是家事儿,萧樱兼着局里工会主席,当然也要过问,但是具体魏晓勤与丈夫因为什么闹起来,她也不太清楚,魏晓勤的丈夫徐铁成是宋城区文化局办公室主任,她当然也认识,据说原来是某个学校的体育老师,长得挺帅,调到宋城区文体局,认识了在市群艺馆的一朵花魏晓勤,当时魏晓勤还是群艺馆的临聘人员,两人便好上了,好上没多久,魏晓勤就有了编制,两个人结婚也没几年。
“萧樱姐,我实在受不了啦。”披头散发的魏晓勤拉着萧樱的手泪流满面,额际有一条粗粗的红印子,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东西抽伤的,而只穿了一件肩宽背心的女人似乎跑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内里连文胸都没戴,一双挺翘的****似乎在宽肩背心包裹下摇摇晃晃,下边只穿了碎花睡裤。
萧樱定睛一看,却见魏晓勤胳膊上几条粗粗的青紫印痕,一看就是皮带皮鞭这一类的东西抽打造成的,连忙把门关上,沉声问道:“是徐铁成干的?他凭什么这么做?”
魏晓勤只是摇头呜咽痛哭,却不说话,萧樱怒火中烧,魏晓勤好歹也是文化系统的人,自己是工会主席,职工被打成这样,哪怕是她丈夫干的也绝对不行。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晓勤你告诉我,我明天就要去找他们区里领导要个说法,他徐铁成凭什么这么歹毒,对自己老婆都这么下狠手?你给我说实话,是你不对,还是他不对?”萧樱也知道徐铁成好像也是宋城区文体局的后备干部,而且一表人才,当初这两口子大家都说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没想到这才两三年居然变成这样。
魏晓勤低着头流泪,不肯多说。
萧樱怒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到我这里你要不说实话,就给我出去,我不管你们家里这些破事儿了。”
“萧樱姐,你别问了,我只想和他离婚,他不肯,就打我,打得我实在受不了啦,……”魏晓勤猛地掀起自己的背心,露出前胸后背,胸前那对****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人给掐的,没等萧樱反应过来,魏晓勤又拉下睡裤,睡裤里没穿内裤,腹下黑茸茸一片,但是腰部和腹部却一样有不少皮带抽打的印痕,一直到大腿上也是伤痕累累。
萧樱被惊得嘴巴都无法合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简直是当对待阶级敌人一般的虐待了,怎么可能这样?徐铁成长得相貌堂堂,但是魏晓勤也是群艺馆的一朵花,当初多少人垂涎,徐铁成也是倍献殷勤才得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就因为你要求离婚?”萧樱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他在外边有女人了?”
魏晓勤摇头否认,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涕泗滂沱之下,萧樱却没有发现魏晓勤脸上难堪的表情,倒是蹲在大衣柜里的陆为民透过衣柜门缝隙能够看到魏晓勤脸上的复杂表情。
“既然他不是外边有女人了,你们好好的一对,怎么就要闹离婚?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只要你有理,萧樱姐绝对替你讨回公道!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你要离婚也是你的自由,他凭什么打人?不过,你要离婚总要有一个原因吧?”萧樱也觉得似乎情况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疑惑的问道。
魏晓勤脸上迟疑羞愧的表情更甚,萧樱脸色微变,“是你外边有男人了?”
“不,不是,我没有。”魏晓勤连忙摇头否认,脸色变幻不定,好一阵后才道:“萧樱姐,我说了,你千万别告诉外人,……”
当魏晓勤把个中原委道来时,萧樱脸气得通红,几乎要拍案而起,“无耻之尤!天底下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宋城区这帮当官的怎么龌龊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