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陆市长您这话可不对,我们雷书记的意思是您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常务副市长,也是市委常委,您在经济工作上最有发言权,而抓经济工作的干部当然你也有发言权,我们苏谯下一步的中心工作就是要抓经济发展,要力争今年经济增速在全市稳住前三,我们都知道今年市里有一些大动作,所以我们雷书记也很着急,压力也很大,您要理解我们雷书记的心情啊。”
插话的是苏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米荣,这也是雷志虎的嫡系,雷志虎去苏谯短短几个月,在他身边已经稳稳了簇拥了一群苏谯本土干部,这家伙的手腕本事也相当老到娴熟。
“得了,老米,别替你们雷书记说好话了,哪个当书记的没压力?市委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要你肩负起一地发展大计,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还当什么********?”陆为民也不客气,和米荣他虽然不是太熟,但是也知道这个宣传部长出身的角色很是健谈,现在也是雷志虎的左臂右膀,因为在苏谯县委工作多年,也颇有威信,所以雷志虎也对其甚是倚重。
几个人一边吃饭,雷志虎也问起了拓达集团钢铁项目,显然这个事情才是雷志虎他们一行邀请陆为民吃饭的核心问题。
陆为民也知道这个项目瞒不了人,苏谯有一定钢铁产业基础,江北那边六合钢铁和华丰钢铁虽然是乡镇企业,但是也有小有规模,加之苏谯港区条件也不差,雷志虎想要谋求这个项目落户苏谯也在情理之中。
雷志虎一行人在听了陆为民对这个项目的简单介绍之后,一时间都默然不语。
他们都在评估这个项目带来的巨大效应,即便只是一个轧钢厂搬迁项目,只要建成其产值随随便便是几个亿,对于苏谯来说都是难以想象,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是全产业链的炼钢项目,其陆续投入可能高达十亿甚至数十亿,其建成投产后的产值可能达到数十亿,即便这算是市本级,但是这样一个项目从建设到投产后的附属加工产业带来产值利税都难以估量。
“陆市长,我觉得你偏心了!这不公平!”雷志虎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但是又一字一句的道。
“哦?怎么说?”陆为民瞅了一眼雷志虎有些克制的表情,看样子这家伙很不满意。
“我听出来了,您对选址苏谯和泽口都有些异议,说苏谯泽口的优势都是轻描淡写,说劣势就是再三强调,但是对叶河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优势所在,我认为您从一开始就对苏谯和泽口抱有偏见。”雷志虎毫不讳言,“这不该是您的风格。您持有这样的态度,也就意味着把我们苏谯从这个项目的可能上排除了,这不合适。”
“志虎,你这话可说得有点儿大了,我想我们有这个权力排除谁,也没有这个权力决定谁,一切要看人家投资商的意见,但是我们这三个选址地的条件都摆在那里,谁也无法几天之内改变客观现实,投资商不傻,比谁都奸,他们看得见利弊得失。”陆为民笑着解释道。
“我不否认苏谯也有不足之处,但是我认为苏谯在与泽口和叶河的竞争中更有优势,但是这个优势从陆市长您的嘴巴里出来就变得淡味儿了,而我们的一些不足却味浓了,我听得出来,您这是先入为主啊。”雷志虎一本正经的道:“可不兴这样啊,这种事情上,陆市长,我不得不提出抗议了,如果您不接受,我会找尚书记和童市长,直截了当的表面我们的态度,我们苏谯才是最合适的项目落户地。”
看见雷志虎语气坚决有力,陆为民不由得哑然失笑,“志虎,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可能不一定全面,也不一定正确,只是有些倾向性而已,不至于这么‘义正辞严’,怎么我觉得像是敌对两国在交涉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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