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久之前还在心里唾弃这个所谓的风族嫡系,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法力好厉害啊!
“少主的御水术从出生起修炼到90岁才真正突破咒诀法印之限臻至大成,想不到她竟然也可以,看来她之前是装样子逗我们呢,她确实是配得起少主的人!”这么一想,白灵心中不禁对宁禹疆生出无限崇敬。
宁禹疆看着不断悲鸣缩小的绿雾团,忽然有了做物理实验的冲动——不晓得能不能就这么压缩压缩把绿雾液化了,嘿嘿!
百里之外的另一端,正在施法的木族术士窑也可没这么轻松了。
原本只是想以法术暂时封锁树林,以便于自己使用木族法术把传说中的风族新族长抢回来,没想到……窑也看着面前地上慢慢焦黑的木八卦,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本来不停震颤的木八卦忽然着火,瞬间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奶奶的,这个风族新族长明明应该只是个刚满百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强的法力?!早知道老子也不会托大跟她斗法,白白损耗了自己得来不易的神木八卦,还无端受了一身内伤!
窑也恨恨咒骂,却也无可奈何。
宁禹疆正在兴致勃勃地做着液化试验,忽然绿雾嘭地爆出一团火焰,把她吓了一跳,所幸爆炸之后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变,绿雾剩下一缕黑烟,三两下消散不见。
白灵看没事了,收回光球拉住宁禹疆快步跑出树林。
林外湖边,水流觞悠然凝望湖水,若有所思,白精在一旁神色怪异地打量着宁禹疆。
“少主,刚刚在树林里有人施法袭击我们。”白灵一看见主人,马上向前报告。
“我知道,应该是木族的术士,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跟上来了。”水流觞一副我早知道的淡漠神气。
“少主……”白灵欲言又止,很奇怪少主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出手?让她白白虚惊一场。
“凤姑娘法力惊人,自然无需我多事。”水流觞转头看了宁禹疆一眼,眼光颇有深意。
宁禹疆回赠他一个大白眼,心里骂道:好啊!这个杯子男故意袖手旁观探我的底来着!
“只是不知为何不直接用风刃穿透法阵重创对方,而要费力压制对方法阵呢?”水流觞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看绿雾太讨厌,试试能不能把它压成液体……”不懂装懂从来不是宁禹疆会做的事情。
水流觞深深看了宁禹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示意准备出发。
一行人正准备热身跳水,忽然……
“哎呦!”
“怎么了?”已经将宁禹疆添加入偶像名单的白灵马上关心地问。
“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刚才那些李子好甜的,我忘记弄些带着路上吃了……”
白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回味的宁禹疆,心里默念:她一定是故意假装成这样的……她其实是很圣洁很厉害的仙女……仙女又怎么会这么馋嘴贪吃?!
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亡命天涯的路途一般不会安然无事,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波折意外点缀,所以在第二天中午,一行人遇上了火族的其中一路追兵。
当时大家正在宁禹疆的强烈要求下找到一处水源附近的小茶棚吃午饭……
吃饭的只有宁禹疆一个,就在她为重新吃上阔别两天的鸡肉青菜白米饭而感动不已的时候,火族的人出现了。
来的明显是几个刚出道的小角色。
结果那顿饭,宁禹疆吃得十分开心,虽然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但配上白精白灵的精彩消防灭火表演,就不能不令人身心愉悦了。
“看不出来,你们挺厉害的嘛!”宁禹疆酒足饭饱之余不忘夸奖拼力演出的神兽两兄妹。
白精还好,白灵得到偶像夸奖,一张小脸都笑开了,真是纯洁的小姑娘。
“看来我们的行踪另外几族都已经知道了,后面的高手很快会到,你们两个要事事小心,不是每次都能碰上这么好对付的。”水流觞果然尽得水族真传,习惯性一开口就泼冷水。
“其他几族的人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得罪他们。还有,怎么不见风族的人来呢?不是说我‘母亲’是风族族长吗?”
“母亲”这个词套到一个传说中的女人身上,让宁禹疆十分不自在。
“其中缘故说来话长……”水流觞话说到一半打住。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咬牙切齿ING。
“到了水族自然会详细告知。”水流觞怡然自得。
如果眼光能像箭一样,杯子男此刻已经变成筛子男。
其实这个问题,宁禹疆曾经趁上次上岸的时候查过那本“无字天书”了,可惜它自从风族的那位“母亲”过世后,就再无记录,这一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靠问人了。
14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宁家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曾经也觉得伤心委屈,不过外公外婆姑妈表哥表姐们的加意呵护让她从来不缺少爱,甚至过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幸福快乐。
比起在这个世界忽然冒出来的异界母亲,代表着与宁家人亲缘纽带的宁争锋显然要亲近熟悉得多,虽然宁争锋同样在她出生的那天就不幸死去,来不及培养深厚的母女感情。
但是现在纠结烦恼这些也没用。
自己对这个世界完全缺乏了解,如果不想连回家的方法都还没找到,就被人抓住害了,最好还是暂时跟着这个对自己虽然不友善,但也不像有恶意的杯子男。
她偷偷查看了一下那位传说中的母亲的生平纪录,确实提过她有个姐妹,也有提到跟风族族长交情甚好之类的事情,但并没有提到两人后来成为夫妻,这些记录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前就记下的,如果眼前的杯子男是自己的表哥,算算时间,那莫非风族族长跟那位传说中的阿姨竟然还未婚先孕?
这种隐私事情,是没有办法直接去问的,不但不礼貌,也非常不识相,所以宁禹疆只是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