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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雷音、剑气如丝、剑光分化。

这是修士界公认的剑道三大境界。通常只有神魂境才能练成剑气雷音，金丹境才能练到剑气如丝，剑光分化则要到阴神境才能练成。

所谓剑气雷音，一剑而出，快如电光，有雷音作响。这与神通无关，与术法无关，与法器无关，而是剑客领悟的纯粹剑气。正所谓万般术法，我自一剑斩之，到了剑气雷音的层次，剑客就有了持之以纵横天下的资本。无论是斩妖除魔，还是切磋比武，都是犀利无匹，难以抵挡。

燕赤霞能在引气境练成剑气雷音，在如今绝对算得上剑中天才，树妖惊讶也在于此。若不是树妖依仗着地利、天赋，以树海为法界，生生以巨量的法力为依仗，否则燕赤霞单人匹马就能将它拿下，根本就不需这般麻烦。

也正因为如此，燕赤霞才会对宁采臣这惊艳的一剑如此诧异。命宫境就能练成剑气雷音，这份资质完全超乎燕赤霞的想象。或许在天地巨变之前不乏这样的超级天才，但在近千百年燕赤霞从未听过见过。

太一门有这样的天才传承，燕赤霞觉得即便他自己半道陨落，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他欣慰的看着宁采臣，一如当年在南山彼此初次相见。

……

“我不是死了么？”

聂小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痴痴望着宁采臣，泪水盈湿了眼眶。在冲向姥姥巨掌的那一刻，她就当自己死了。姥姥的恐怖她太清楚，因此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可是就是她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的男子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温暖的怀抱，温柔的笑容，真实的恍如梦境。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凝视着，生怕这真的只是一场梦，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了。她死死的抱着，依靠在宁采臣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低声喃喃道：“这梦真好，小倩就是死了也是值了。”

这轻轻的一句，就如一把冬天的火烧在宁采臣的心里，滚烫滚烫。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从不曾爱过，也从未曾想过自己会否爱上别人。可是这一刻，面对这个敢爱敢恨，不求结果，不求回报，如飞蛾扑飞哪怕是死也不在乎的女子，他的心就那样悄然跳动了起来。

“小倩……”然而张了张口，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还是没有说不出，最终只化作一句寻常的话语。宁采臣笑道：“这当然不是梦，我们还活着。”

聂小倩依然紧紧的盯着他，不确定问道：“真的？”

宁采臣用力的点点头，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