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郝浪顿时被呛了一下，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贫道的调查，很大程度来自会稽山复苏的过程。当时有了灵兽赤焰，才出现了灵植，有了灵植后灵气也慢慢浓郁起来，浓郁的灵气，也让一些野兽变得强壮起来，然而这些野兽几乎都是在一条食物链上面的，赤焰也包括在这里面，换言之灵山的形成，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一条生态链的恢复过程。”

食物链和生态链的概念，是李明告诉郝浪的，对方研究灵兽和灵植，尤其是灵山的构成，李明自然是把可能对他有帮助的东西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灵山是一个生态系统，而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李明顿时明白了。

“是的，这是贫道的调查结果，在以赤焰为主的食物链上，又陆续和其他动物的食物链进行交叉，于是整个会稽山的生态链开始复苏，更多的灵植出现，更多的灵兽出现，山上的灵气也变得越发的浓郁，于是灵山就复苏了。”郝浪点了点头。

顿了顿，却是突然问了句：“侯爷，你也是练炁士，可知这内气为何会产生？”

这个李明懂得，于是解释：“人每天的运动和工作，都需要消耗能量。人体本身无法产生能量，所以要通过进食，通过人体的能量转化系统，转化为提供人体活动的能量。补充过度，转化的过程跟不上，这个时候人体为了避免能量浪费，就把这部分能量囤积在身体里面，等待消化系统的转化，于是过度进食之人，就会显得肥胖。

与此同时，在这些食物能量转化为人体能量的过程中，有一部分会消耗浪费掉。虽然不多，长此以往也是一笔大数字。不过似乎创造出练炁之法的方士认为，正是因为这股能量逸散出去，所以人才会减寿，逸散速度越快，人的寿命就越短。

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开发出了练炁之法，目的就是锁住这股力量，使其保存在体内。所谓的练炁之法，无非就是创造出一个内循环的过程，回收和再利用这股可能会逸散出去的内气。”

道家修炼首重吐纳，为什么？人体逸散出去的能量，很大程度便是在鼻腔和口腔吐出，少数则是在毛孔之中逸散。是以通过吐纳的方法，对这部分能量进行再回收循环利用，通过功法创造出内循环系统，进行再利用。修炼到极致，甚至连汗孔都封闭起来。

都说运动过量会排汗，所以需要汗孔发散出去。在李明看来，运动的过程，便是加速能量转化的过程，大量的能量产生同时又无法完全吸收，是以只能通过口鼻和汗孔排放出去。可若是练气士，体内已经形成内循环系统，这股能量只会迅速进入系统进行运行和再利用，所谓炼精化气，便是这个概念，严格来说炼精应该解释为‘精炼’。

“所以说，练气和灵山有什么关系？”李明疑惑的看向郝浪。

“因为人体循环，和生态链循环非常相似！”郝浪郑重的说道，“其实把生态看成一个人类，那么生态链和人体循环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大周天和小周天的差别。在循环的过程中，同样会产生能量的逸散，侯爷以为，这逸散出去的能量，是什么？”

“灵气！”李明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正是如此，完美的自然系统，每天都会有一些逸散出去的灵气。只是大部分这些灵气，都飘走了，消散在这天地之间。某天，某处山林或许是环境的问题，有一部分灵气无法逸散出去，滞留在了山林之中，于是就出现了灵植和灵兽。灵植和灵兽逐渐根据食物链的构成，形成了如同练炁士一样的内循环系统，于是灵山就彻底成型。”郝浪缓缓说道。

生态链保持得不错的景区，空气往往比其他地方要好得多，李明几乎是相信了他的话。只是没想到，生态链和食物链，居然能作为人体来看待。难怪道家有大周天和小周天的区别，佛教也有大世界和三千小世界的说法。

“所以郝某发现，所谓灵山的构成，本质上便是灵气！”郝浪最终做出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