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才向朴志兴点点头,意思是说这个尖果儿质量不错,小个子得意洋洋。
苏绿今天似乎在故意的振作精神,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一上台便将吉它拨了几拨,对着话筒道:“大家好,现在还处在新年的气氛当中,我今天献给大家一首黄龄的high歌。”
音乐声响起,大厅里气氛登时活跃起来,这首歌十分欢快,节奏也很明快,唱起来难度比较大,而且颇有一些挑逗的气味。
苏绿原来一直唱那些抒情的、清新的、忧郁的歌曲,一般来说非专业的歌手,唱这种类型的歌曲久了以后,再唱有些摇滚意味的便行不通,嗓音发嫩。
可是没想到苏绿竟然把声音控制的相当好,略带沙哑杂音,使这首歌更具活力。
李易总听她唱忧郁的歌曲,这一下居然也被带动起来,上半身轻轻的跟着节奏摇动,感觉血液的流速也加快。
李易不经意间一回头,整个大厅里扭的最厉害的,就属那个朴志兴了,从头发到屁股,使劲的摇着,李易看他裤裆里的那嘟噜东西都跟着摇上了,不禁冷笑一声。
孙显才也随着音乐的节奏点着头,嘴里轻轻跟着唱。
那个朴志兴明显没有乐感,愣是比这首歌扭的多出半个拍子,脸上一副欠揍相,李易一看他这张脸,总是禁不住想上去踹两脚。
只不过孙显才是主角,他要是没什么变化,这个朴志兴就不用去理他。
苏绿还没唱完,朴志兴就带头鼓起了掌,“噢,唱的好,嗯哼啊啊啊啊啊,嗯哼啊啊啊啊啊。”
朴志兴甩腔甩的叫人实在受不了,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硬要下蛋。
下边给苏绿叫好的不只朴志兴这帮人,再加上这种地方丑态百出的人本来就不少,所以一开始除了李易,谁也没过多的去留意这些人。
孙显才见朴志兴一副丑态,虽说平时都见惯了,但是还是觉得太丢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方便说他什么。
等苏绿唱完了,向大家鞠了一躬,提着吉它便要离开。
朴志兴却喊道:“苏绿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要不要?再来一个要不要?”
下面众人更来劲了,一个劲的喊,“要,要,要。”
那个穿西服的刚喝了两瓶啤酒,多少有些上头,喷着吐沫星子扯脖子喊道:“跳一个,要不要?跳一个,要不要?”
这帮人照样跟着喊,“要啊,再跳一个,一边儿跳一边儿唱。”
像这种起哄的平常很多见,谁也没太在意,苏绿也早就习惯了,向孙显才这边笑了笑,就要离开。
没想到她这一笑,却叫孙显才心中一动,心里多了那么一莫名其妙的东西。
朴志兴喊的更起劲儿了,“再来一个呀,不来不让走啊。”
那穿西服的这时有点儿口没遮挡,喊道:“跳一个钢管舞吧。”
朴志兴立刻凑趣,“不如跳脱衣舞吧。”
苏绿微微一皱眉头,绕的稍微远了些,迈步向大门走去。
孙显才也向朴志兴瞪了一眼,可这小子根本没看见,还噌的一声扑到苏绿前面,淫笑道:“小姐,跳个脱衣舞再走,咱们孙少捧你,脱一件一千块,怎么样?”
苏绿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却冷冷的,道:“对不起,我不会。”
朴志兴转过头去,道:“哥几个,苏绿说她不会,要不我教教她?”
穿西服的道:“你脱光了谁看哪,长那么小,不留神还以为你是泰国来的哪。”
众人一阵哄笑。
苏绿在他们的笑声中立刻把脸沉了下来,绕开朴志兴就要离开。
朴志兴一伸手把苏绿胳膊抓住了,道:“别走啊,要不么这的,我脱一件,你就脱一件,你可别欺负我,我没戴胸罩。
苏绿,哥哥今天主要是给你引见一个朋友,咱们京里来的孙大少,孙大少很赏识你,大伙儿一块去吃个饭怎么样?”
苏绿不理他,用力挣扎,朴志兴用力把她往怀里拉,孙显才站起身来就要上前阻拦,哪知忽然另有一人抢到近前,一只大手嘭的一声把朴志兴的手腕子抓住了。
朴志兴就觉得手腕像是被锁锁住了一样,连血都流不过去了,登时半身发麻。
他知道多半是酒吧的保安出来给歌手挡横梁子,不过这家伙平时嚣张惯了,张嘴就骂:“你是谁?知道我们什么人吗?妈的,少找不自在,滚!”
话音未落,朴志兴的脸上就被这人左右开弓打了六巴掌。
朴志兴向来是欺负别人,从来没被人打过,长这么几乎是头一次挨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正是李国柱,原来李易见苏绿要吃亏,便向李国柱使了个眼神,李国柱早就忍不住,上来就用了重手,等朴志兴一骂出来,李国柱更是教训了他几巴掌。
李国柱也不跟他废话,提着朴志兴脖领子,推开大门,一把扔到大街上。
李易一动也不动,冷着脸盯着孙显才这人伙儿人。
孙显才带来的这帮人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这才大吵大叫起来。
穿西服的向两个壁一挥,道:“上,给我打东西。”
这两个壁都是壮汉,嗷的一声扑上来,对着李国柱就是几拳。
李易看这两个壮汉,身法灵便,拳猛力沉,但是腰不挺,脚不凝,就知道没练过上乘武功,只是身体强壮罢了,料想李国柱以一对二也能取胜,就没过去帮忙,只是慢悠悠的走到场子中间,轻轻把苏绿往身后一拉,向孙显才冷笑了两声。
孙显才正在向同伴们喊:“都别打了,叫他们停下来,快志兴怎么了。”
他一扭头,这才发现李易,不由得笑了,“啊哈,我还以为你是这的客人呢,原来是看场子的,难怪白天那么横。
好了,好了,先都别打了,都停下来。”
那穿西服道怒冲冲的上来道:“你就是李易啊,听说你挺横啊?你算干嘛的?在街上给出租车挡横梁子,在酒吧里给唱歌的挡横梁子,看的出来,你也是混道上的吧,你还真是黑道上的活雷锋啊你。
怎么着?想给尖果儿拔创啊?挡横梁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二两刀。哎?孙少,还别说,你俩长的还真像。嘿,这可巧了啊。”
李易一直听他们说话,这才更确定这些人是从京里来的了,看来是大城市的二世祖在本地玩腻了,这次借机来海州挑新鲜货来了。
这时李国柱那边已经见了胜负,那两个壮汉壁已经被打的起不来,看来伤的都不轻。
穿西服一看就想上来,孙显才一拦他,道:“行了教授,人家手底下硬,你还装什么,你上去有用吗?你是能打呀?还是能挨打呀?别给我丢人了。”
转过身来对李易道:“这尖果儿是你马子吗?你说句话。要是你的马子,我这人讲究,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那你就躲开,别挡路,一颗尖果儿大家尝,你凭什么就砸窑子?
另外,苏绿不过不管是不是你的人,我手下人叫你手下人打了,这笔帐不能不算,咱们另约个日子。”
李易侧着头打量着孙显才,道:“苏绿是我朋友,她不喜欢你们这些人,青春舞带也只是欢迎你们来喝酒,不是欢迎你们来闹事的。想交个朋友,就老实坐下来,不想交朋友,就单约个日子,一对一还是一对多,我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