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她及笄,本王当亲自去恭贺,到时候在准备一份重礼,今日送去的礼物就当是压惊了。”
已经彻底觉悟的承平郡王异常大方,以前就送给赢澈一些好东西,不过他觉得想让皇上不生他的气,重新把他当做皇叔,赢澈的话未必有慕婳有用。
虽然承平郡王至今想不通皇上为何对慕婳宠爱至极,反正宠爱慕婳总比皇上无所寄托强。
马车快速向皇宫行驶,而一对人马簇拥着王云同马车擦肩而过,道路宽敞,承平郡王轻车简从,王云也无需避让,直接领人如风一般刮过。
王云怀里可是揣着惊天动地的情报,正是慕婳希望得到的消息。
侯府中,慕婳笑盈盈递上一杯茶水,“二哥别急,坐下喝口水,再为难的事……也难不住三郎。”
一直端坐在一旁品茶的赢澈撩起眼睑,看了一眼脸庞有些白的王云,缓缓说道:“那也要看是何事。”
“谦虚了不是?你可是被孔圣钦点的状元郎。”慕婳继续调侃活跃气氛,总不能让二哥继续神经绷紧,再多几分压力,她担心二哥还没完全好转的身体垮掉。
神医可是说过二哥的病是无法完全根治的,仔细将养为上,不过有神医的药方,二哥已没有性命之忧。
王云亲自把房门关上,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三人,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怀疑……”
话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体紧张的颤抖着,喉结滚动好久,好似突然被人夺去声音,如何都发不出声,最后他指尖点了点茶水,在桌面上轻轻写下几个字,字迹歪歪扭扭,这几个字耗费他全部的力气。
慕婳看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赢澈瞳孔猛然放大,盯着王云好半晌,确定眼前人不是旁人假冒后,轻声道:“这不可能!”
随即赢澈一把抹去桌子上的字迹,“仅凭着瓦剌番婆和那些藏头藏脸的刺客口供?”
慕婳握住赢澈同样微微颤抖的手臂,深知此事匪夷所思,甚至是荒谬至极的,“听二哥继续说,三郎,你先别急于否认,有些事越是不可能发生,可真要发生了,我们也要早做安排。”
“什么安排?”
赢澈回望慕婳,漆黑的眸子深不可见底,慕婳却是转头冷静的问道:“二哥,此事还有谁知道?”
王云被慕婳的冷静所影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亲自审问的瓦剌圣女和刺客,从他们的供述中找到一丝的端倪,知道刺客的主子进过皇宫……见过太后娘娘,他竟是知道皇宫所有的密道,还能从太后面前平安离开。”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婳婳该记得,皇上以老鼠称呼他们,曾经下令封死过皇宫密道,可他依然能自由出入,他同西方诸国有过联系,瓦剌圣女也不知他的身份,只说若是西方国家支持他的话,他愿意同他们分享帝国的富贵。”
“再结合我舅舅透漏一些口风,我才怀疑……做出这个猜测。”
慕婳相信以二哥的谨慎绝不会漏出半点风声,勾起嘴角,“早作准备吧,三郎,帝国的主人只能是宫里龙椅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