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找不到领头之人,还被一个疤脸少年挡住了,差役这才发觉少年脸上除了那道疤外,却是一个俊秀的,肤色比男子更白皙,嘴角微扬,端是潇洒。
这人……他应该打不过,骂不得。
差役佯装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少年轻轻踢了倒在地上的差役,“真是没用!来个人把他抬走吧,不过他到是有点机智。”
此时怕是没有比装晕更好的方法了,就是不知他背后的主子是不是会看在他晕倒的份上饶他一命?!
怕是不成!
少年看着被抬走的差役,将落在脚边的书卷踢开,高声道:“所有举人都听好了!检查搜身之后,你们别着急走,再看一看自己的箱笼是不是多了什么物件!”
轰得一声,他这句话不亚于在贡院门口扔下一个炸雷,搜身后的举人纷纷查看箱子,而等待检查的举人看向差役们的目光极是不善。
这只是搜身第一关,进入贡院后还有一个文墨检查,一旦被差役动了手脚,不曾有作弊之心的举人岂不是冤枉?
“皇上……”木齐一脸为难,低声对身边的人道:“婳婳并非破坏科举会试,她是太在意三郎了。”
“她的性子,朕还不知道么?”
一身儒雅教书先生装扮的皇上晃动手中的折扇,意味深长说道:“朕猜赢澈未必会感激他,哈哈,朕都要笑死了,三郎怕是记得朕给他讲的故事,也许想着顺势而为,谁知最该动手的魏王妃没有动静,差役投书又被婳婳识破。朕现在也想不到他用什么办法一鸣惊人,才压当代俊杰,令主考官不得不把他的卷子拍在第一位,让朕不得不点他为状元!”
木齐一脑门雾水,懵懂的问道:“您的意思是婳婳耽搁了三郎?”
皇上用扇子抵着嘴唇,低沉笑了起来,“朕觉得三郎生气啦,若是朕或是谁出面,三郎不会让朕插手,但是婳婳是为他好啊,三郎也该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反应他都能估算到……”
“该死,赢澈这是要做什么?!”木齐一改方才的担忧,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我去把婳婳叫来。”
皇帝却揽住木齐的肩膀,笑呵呵道:“无妨,无妨,只是搜身罢了,听皇叔提过一句,婳婳还曾当着英国公他们的面亲了三郎。”
“您能不能别提这事?”
“不能!”
皇上笑着摇头,一脸欣慰之色,“三郎已经被婳婳吻过了,算是她的人了,木齐是不打算让婳婳负责?三郎可是朕的……朕养大的,总不能三郎被欺负了,朕不能为他讨回公道。”
赢澈把背在身后的箱笼放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我是该搜身,还要仔细搜查才好,我见这位小将军是个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人,不如请你来为我搜身如何?”
少年很想一拳砸碎赢澈面上的笑容,旁人搜身,她又的确信不过,冷声道:“脱衣服,双手高举,贴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