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决定追封魏氏为皇后。”
“皇上,不可!”
大臣齐齐反对,纷纷站出来叩请天子收回承命,追封皇后无所谓,可皇上不能这般儿戏,就算魏氏是皇上倾心相恋的女子,她一没入宫,二没任何名分,突然皇上就要追封她为后,大臣很难信服。
天子淡淡说道:“众卿是想教朕该封谁为后?是想教导朕该怎么做个帝王?”
“臣等不敢。”
“朕看你们都忘记本分,把朕对你们的宽容,当做朕软弱可欺。朕不敢比太祖英明,但想要封心爱的女子为后,还轮不到你们插嘴,纵是后人说朕荒唐,朕也认了!”
皇上扫视臣子,低声道:“你们阻止过朕,史官会记下你们的耿直,朕已经对不住魏氏,别让朕做不守承诺的小人。”
“追封魏氏为皇后的事不必再议,礼部直接下旨昭告天下就是,仪式……从简吧,她本就不是一个在乎荣华富贵的女子,一切都是朕愿意给她的,朕也亏欠了她。”
天子直接起身走出乾清宫,无庸公公高喊退朝,退朝。
大臣们你肯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无奈摇头,碰见天子耍无赖,不听任何建议的耍无赖,身为臣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若是事关帝国安危,大臣们自当据理力争,虽说天子无家事,但追封皇后到底只是皇上的私事,何况还是个死人。
除了上师魏焱外,魏家也没什么人,朝廷上只不过多了个承恩公的爵位,让魏焱多领一份俸禄。
魏王追上承平郡王,“皇叔。”
承平郡王回头问道:“何事?”目光却扫过被小太监领去见皇上的魏焱和白衣阁老长青先生,微不可见摇摇头。
“您说皇兄是不是病了?怎会突然就……”魏王捂着嘴,“我说错了,皇兄好着呢,他只是突然想起昔日的恋人,追封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承平郡王道:“皇上这些年过得不易,只要是太过荒唐的命令,我们顺着他一些,也好排解皇上积郁多年的阴郁,对皇上龙体易有莫大好处。”
好似怕魏王继续问下去,承平郡王道:“对了,你二儿子是怎么回事?说送道宗人府就送去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魏王妃有意把他记在名下,是不是你府上……你可要记得离着科举没有几日的,所有人都等着看赢澈落第,你府上再不安生,只会让看赢澈笑话的人如意,方才上朝时,太子同我提过一句,柳娘子生下赢清和赢淄时,还是你的正妻,他们两兄弟,尤其是你长子该是嫡子。”
“有这事?”魏王再顾不上皇兄的反常和不好的预感,大怒道:“就算他是嫡子又如何?我……”
“他是嫡子,又是长子的话,魏王世子的位置就是赢清的。”
承平郡王缓缓的说道:“你虽是魏王,但也不能违背祖宗礼法,当日先帝册太子时,也是遵循立皇后之子,你再折腾下去,不是疼赢澈,而是毁了他。在他周围的暗箭还少了?不是他和慕婳谨慎,你怕是早就没这个儿子了。”
魏王抿着嘴唇,强硬说道:“我就是想让三郎做继承人……”
“皇侄不是天子。”承平郡王飘忽的说道:“天子有任性的资本,藩王是没有的。赢澈自有前程,不做魏王世子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