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声音很是严肃,扭头看了魏王妃一眼,好嘛,魏王妃到是没有柳娘子穿得华丽闪花人眼儿,一身素服倒也恰当,只是她的手指甲为何不抹去?
柳娘子为自己辩解:“不过是一个将军战死,外面闹得还不够凶?非要人人都死了亲人一般才是敬重少将军,每次征战牺牲的将士多了,怎么就沐少将军这么多事,莫非因为她是女孩子,还可怜被兄长冒领军功?”
所有人都没有啃声阻止大发牢骚的柳娘子,魏王扶着额头且默默感激皇兄,对三郎尊重亲近皇兄的不满淡了不少,若是三郎一直是偏心的柳娘子养大的,不知如今得偏激愚蠢成什么样子。
他魏王府一脉还能传承下去吗?
想要儿子,除了他死之后有人祭祀外,魏王还希望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势力能有个继承人,不愿意自己操劳奋斗一辈子,家业落在侄子手中,还是自己的血脉更值得托付。
亲儿子和过继来的子嗣从来都是不同的。
魏王妃勾起嘴角,这更让柳娘子生起无名的恼怒,发泄道:“三郎时常入宫,也不说劝劝皇上,为一个战死的将军,至于闹得整个帝国没一刻安生?在隆重的祭礼,她也活不了。况且她始终是个臣子,连帝王驾崩都没祭奠她隆重,皇上纵是一片好意,可是将来……”
“你住嘴!”
魏王忍不住大声喝止越说越容易引来祸事的柳娘子,“你脖子上脑子只是留着好看?里面是不是塞满稻草?你本身就是将门之后,在边关长大,京城和江南的百姓不知战争的残酷,你还能不知一个将军,一个为国牺牲一切的将军有多难得,她为国战死守护帝国的尊严和平安,让番邦俯首称臣,她连尸骨都没有留全,我们不过是祭奠她几日,你就这么多牢骚,你是不是想皇兄责打三郎一顿,让魏王的爵位被皇上夺去?”
柳娘子咬着嘴唇,不是魏王妃,她也不住控制不住怒火,“哪里是几日?半月有余,皇上还要禁婚嫁三月,我不是不尊重她,而是总不能她死了,咱们跟着吃素,她到底是臣子,这么大的福分,皇上破例的恩宠,没准让她根本无法升天或是投胎。”
“砰。”
魏王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砸向柳娘子,怒道:“你还敢狡辩顶嘴?是不是本王最近太给你脸面了,似你这样的母亲也教不好儿子,难怪他们不知轻重一个劲往太子齐王身边凑……他们以后不能再让你管了。”
“阿娴以后管好她,本王再不想听她说出这样惹祸的话语!”
魏王妃淡淡瞥了一眼魏王,“妾身无子无宠可不敢管有儿子傍身的柳娘子,万一说重了,或是拿出管教王府后院侍妾的手段,他的儿子还不得说我这个嫡母不慈,虐待他们的生母,妾身一辈子的好名声可不想毁在这上头。”
“人是王爷您相中的,同她生了儿子,您没问过妾身,也没告诉妾身,如今您不高看出柳娘子浅显不懂事,妾身可没替王爷您收拾乱摊子的心。”
魏王妃抬手抿了抿发鬓,“王爷关心儿子,却不在意女儿,妾身学不会王爷无情,几个女儿的婚事也当仔细琢磨,给她们安排好归宿,挑选如意的夫君,也不罔她们投胎在魏王府,称妾身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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