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苗苗伸手示意:“苏老师,你先说。”
如果从秦北那边论的话,谷苗苗仅仅需要跟苏远亭叫一声“师兄”就可以了。
但事实上,苏远亭却是谷苗苗的“法阵学”启蒙老师之一。
在法阵学上,给予了谷苗苗相当重要的帮助。
同样是因为秦北的关系,苏远亭并不愿意谷苗苗称呼他为师傅。
但谷苗苗叫苏老师这个称呼,苏远亭就不好拒绝了。
当下,苏远亭清了清嗓子,道:“原因很简单,我给智空下了蛊!”
“什么?!”苏远亭这么一说,别说许沐池了,就连谷苗苗,都为之愣神!
苗疆蛊术,在这个团队之中,向来是谷苗苗的专利。
其他众人,并非是苗疆族人,蛊术方面,即便是能够学习,却也不过仅仅是能够学到一些皮毛而已,对于智空那种金丹期的修道大宗师,皮毛类的蛊术,是绝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还说你并没有接受谷苗苗等人的好处?那你告诉我,你这苗疆蛊术,究竟是从何而来?!”许沐池愤愤的说道。
“久病成医而来。”苏远亭道:“您也知道,在此之前,我身中苗疆蛊毒多年,甚至还因此,遗传给了我那一双儿女,受到蛊毒的影响,我那女儿,长得比较娇小,但好在,并没有影响到大脑发育,只是我那儿子,不但不长身体,连大脑发育都停滞了下来,为此,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师门,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苏百岁,四处求医问药,历经多年,却依旧不见好转。”
“这个事儿我知道,我还曾经给过苏小贝一个护身的符篆,给过苏远亭一道调理身体的方子,他们两个,现在不是已经大好了吗?”提到下面的晚辈,许沐池的心境,忽然就平复了许多,这个苏远亭,事实上,仅仅是他许沐池昔年收下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跟本就不是入室弟子,甚至,连自称是仙医门门人的资格都没有。
但即便是这样,这许多年来,许沐池一直是尊师重道,尤其是在苏远亭的一双儿女病情基本稳定下来,向着恢复的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苏远亭更是追随在许沐池身边,寸步不离,尽到了一个弟子应尽的所有义务,甚至还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劣徒那一双儿女,确实是已经大好了。”苏远亭说道:“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我自己体内的蛊虫,竟然隐隐有些要复发的趋势。当初秦北师弟和谷苗苗姑娘两人,不惜耗费修为,为我疗伤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说明了这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容后再说,和现在讨论的问题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我体内的蛊毒,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即便是秦北和谷苗苗两人联手, 也无法完全根除,这是前提条件之一……”
“在此之前,很意外的一个机会,发生了前提条件二……”
“我们赶来南少林的第一天,智空曾经设宴款待我们。”
“在那场宴会上 ,我失手打碎了一个琉璃盏……”
“说人话!”许沐池怒道。
“嘎?我摔了一个玻璃杯——划伤了手指,给智空奉茶的时候,一滴血落尽了茶盏里面。”
“这便是我给智空下蛊的全部经过。”
“此前我并没有注意。”
“但是近两日来,一直心中不安。”
“在我脑海之中,经常有一个小人儿跟我说话!!”
“妈蛋,起初我误以为自己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了……”
“但是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那个说话的小人,其实是智空心中所想!我能接收到一些智空脑海中的想法!”
“但,大概是因为下蛊的时候,并非是我主动去做的,导致蛊虫数量没有达到足够的水平,我接收到的智空的思想,断断续续,并不连贯!而最重要的是,我确信,这种思想上的传递,是单方的,也就是,我能约略知道一些智空心中的想法,但作为蛊虫母体的我,我的想法, 却并不能被智空接收到!”
“你是怎么确定的?”许沐池越听越是惊讶,不由连声问道。
“昨儿我借故汇报我们支撑组的进展,拜访了一次智空大师,当着智空的面,我在心中, 想了一些不好的内容……”
“详细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我想的是……智空,我草你麻痹……”
“噗……”
谷苗苗和阿娇两人直接喷了。
实在是忍不住啊!
苏远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啊,这个……一闪念的事情,谁能决定自己心中究竟再想些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如果智空能感受到我的想法的话,我需要说些什么,才能刺激的他,至少表情上出现波动,于是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但据我观察,智空心情未曾出现任何波动,甚至他当时心中的想法,也被我探知……他当时心中想的,是我提交上去的我们支撑一组整理的文档的一些内容。”
“难道凭借这些,你就确定智空大师不是一个好人?”许沐池疑惑的问道。
“当然,远不止这些!”苏远亭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