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莞尔一笑，颇有意味的看着鱼哥儿：“是啊，不过这个家教可比我这个女主人更有钱，工资都快付不起喽。”

“咳咳，韩姨就谬赞了。”鱼哥儿干咳一声，“我不是说过吗，这辆车是我的生日礼物而已。”

几人进入餐厅后，开始点餐，程嫣然主动把菜单推到鱼哥儿面前，微微勾着嘴角：“点吧，不用跟我客气。”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客气。”鱼哥儿从贵的往下点，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都是价格中上水准，点完还不忘再问韩霜，“韩姨，我点完了，你要是嫌不够，再点几个。”

程嫣然尽量保持笑容，目光看向别处，表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快。

韩霜摇摇头：“这些就够了，我们这些以女性居多，能吃的了多少。”

“那要不，再来红酒？”

韩霜再次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吧。”鱼哥儿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先上这八个吧。”

“……”

就连马尾辫都忍俊不禁了。

程嫣然目光流转，似嗔似怪的看着鱼哥儿：“你可真敢宰，看来今天我不大出血都不行了。”

“没事，你肯定早就习惯了，补补就好了。”鱼哥儿玩笑道。

马尾辫一张脸腾一下就红了，作为一个医学院好学生和一个每个月都来例假的女生，鱼哥儿话中的意思她怎么能听不明白，夏舒也是小脸通红的看了鱼哥儿一眼，韩霜则是哭笑不得。

唯有程嫣然比较淡定，当然，也有可能是装出来，她眼神秋波流媚，韵味十足。

程嫣然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客户经理，在这种场合下信手拈来，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把几人间的生分解决掉了，侃侃而谈，将五人的底细挖了个差不多，当然，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介绍她那一行，偶尔才会穿插进一些问题，以及韩霜的工作现状，总之，三言两语间，几人已经熟悉了。

鱼哥儿发现，这个女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商业上的经验不亚于作为国企高管的韩霜，虽然她只是一个游乐园客户经理，但已经有十几年的工作经验，即便是给她一个大公司的人事部部长，她说不定也能漂亮的担任。

她如此优秀，以至于鱼哥儿有点奇怪了：“程姐，以你的资历，做一个客户经理实在是埋没人才了。”

鱼哥儿也是个自来熟的人，跟谁都能扯到一块去，而且他脸皮本来就厚，所以短短十几分钟后，就一口一个程姐了。

“没办法，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关系没后台的，一个人打拼太难了，而且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十八岁就出来打拼，能混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瞒你说，我前一份工作比这份要好得多，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放弃，别问我什么原因，我相信，你肯定能明白。”程嫣然叹息了一声，看向韩霜，苦笑道：“跟韩姐比，我就差远了，韩姐你在国企工作，我羡慕得很。”

“其实都一样，国企也不见得好。”韩霜微笑道。

场面基本上变成了程嫣然韩霜和鱼哥儿三个人说话，其余的三个人完全插不上嘴，甚至大部分都是鱼哥儿在和程嫣然对话，程嫣然越来越吃惊，一个人的谈吐都反应这个人的成熟与否，鱼哥儿在程嫣然心中的印象和评价一再被推翻，然后重新评价，她越来越惊讶，不得不开口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

“怎么，不信？”鱼哥儿笑道。

“不是，”程嫣然苦笑，“你给我的赶紧，怎么也好像在社会上打拼了十几年一样，眼界、知识量和经验都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所具备的。”

鱼哥儿心想那是当然，他当杀手期间，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恐怕他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比程嫣然接触的还要全面。

杀手并不是龟缩在一个小世界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杀手表现在外的就是一个普通人，跟各个阶层的人接触，可以说，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鱼哥儿接触的社会面，远比程嫣然要广。

程嫣然跟金三角的大毒枭打过交道吗？跟拉斯维加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富翁赌徒对赌过吗？跟好莱坞男影星上过床吗？认识过欧洲哪个公爵伯爵吗？去过越南丛林去过非洲热带草原吗？

都没有。

而这些，鱼哥儿都经历过，当然，是跟女影星上床。

鱼哥儿的人生，完全是在跟世界上各个领域的尖端人物相斗，并且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