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昨晚对陈媚做什么了?”鱼哥儿刚接起电话,对面就是一句劈头盖脸的质问。
“没做什么啊,怎么的?”
打电话来的是徐百超,鱼哥儿正纳闷着呢,徐百超又说话了:“别打马虎眼,给我老实交代,今天陈媚没来上班,也没请假,事情大条了”
“她没上班有什么大条的,没准是心情不好,或者生命了呢。”
“放屁我来a市这两年,陈媚就没有请过一天假这女人是那种发烧三十九度也不会忘了工作的人,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赶紧给我说实话,我难道还是外人么?”
徐百超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颇有长辈对晚辈的威严。
“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真没对她怎么样,你等会儿,我先问问看,稍候给你答复。”鱼哥儿不由分说挂断电话,他确实没对陈媚怎么样,只不过是帮她手yin了一次没达到**而已,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是徐百超,鱼哥儿也不能告诉他,这事如果传出去,陈媚不杀了自己才怪。
鱼哥儿马上给苏还真打了个电话过去:“姓,陈媚呢?”
“走了,两个小时以前我放走的。”苏还真的回答很干脆。
“知道她住的地方么?”
“不知道,不过可以查。”
“那你给我查查,另外,中午之前,买一部代步轮椅送到xx医院来,就说是给崔兰英女士,不要说是我让送的。”
“明白”
电话刚挂断,徐百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鱼哥儿无奈接听,那边徐百超出奇的严肃,比刚刚更加严肃:“小鱼,你给徐叔说实话,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你放心吧,我保证她明天像平常一样去上班,好了,就这样了”
鱼哥儿刚要挂断,就给徐百超喊住了:“等等,我有必要跟你说说陈媚的事,你先听听再挂断也不迟。”
“她的什么事?”
“我也是听来的,”徐百超叹了口气,“唉,这女人不容易啊,十二岁的时候她妈就做了别人的情妇跟人跑了,她有个嗜酒的爸,那个没用的禽兽三天两头就把她当畜生打,拿鞭子抽,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你三妈也是无意中发现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当时她被哪个禽兽打的体无完肤,触目惊心,愣是没掉一滴眼泪,去年那个混蛋找上门来,你猜怎么着?陈媚不哭不闹,直接甩出一百万让他滚蛋,当时我就在场,那个眼神,淡漠的可以。我想说,这样的女人,比爷们儿更不容易。大侄子,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她看不惯男人大多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结,你体谅体谅,别和她较真,你三妈没有孩子,是真把她当亲女儿看待。话我就说到这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该怎么做,不用我这个做叔叔的教你吧?”
“我知道了。”
鱼哥儿挂断电话,唏嘘不已,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没想到完美到几乎没有缺点的陈女王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鱼哥儿不是后悔对她做出的那些事,而是在感叹这个娘们儿,值得人为她浮一大白。
她童年人生的灰色色彩,为她带来了今天的成就,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这样一个女人,即使再高傲点儿,也是值得原谅的。
鱼哥儿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怀怜悯的人,但他亦不是绝对的冷血,在他玩世不恭的态度下,这小子有遗传自卢晓秋身上的侠骨柔肠,只是他,从不轻易表露而已。
在他打算点上一根烟的时候,不远处一辆无牌照面包车疾驶而来,经过鱼哥儿身边时车门忽然打开,一双强有力的胳膊伸了出来,一只拽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手上拿一块抹布捂口鼻,刚刚短时间走神的小鱼哥空有一身本事,只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任由对方把他拖进了车里。
这个路段没有电子眼,无牌照面包车车门迅速的关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