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狠,连让我跟孩子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从肖珊颤抖的双手中,接过了酒坛,弯身放在了地上,张开双臂的纳兰二爷,把其紧搂在了怀中,仍由其挣扎和哭诉,始终都沒有开口的他,直至觉得对方的哭声,不再那般撕裂后,才喃喃道:
“如果我是中磊,看到你这个样子,就是走,也是带着负担,天高任鸟飞,孩子大了,总得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不早不晚,二十七岁,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作为婆婆,你今天的表现,可谓是大失水准,这么多儿媳妇都盯着你呢,如果沒有这一幕,也许她们也就坦然了,可你非把事情闹得多大似得,就是一次紧急外出的任务,很快就回來了。”
“多快。”这样傻傻的问題,肖珊在前二十年,一直这般询问着暴发户,而现在仍旧在质问着,只不过,对象变成了她的儿子。
“你猜。”而纳兰长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机智,抿着嘴角,拍打在暴发户胸口的肖珊,再一次流下了伤感的泪水。
负责运送木杆的货车车队,沿着蜿蜒依林而建的水泥道,缓缓的往前行驶着,整支车队的货车车身上,都打有着东旭木场的logo,在现如今高楼大厦,都在用钢筋水泥來建筑的时代里,木质的最佳出处,就是家具厂以及装饰所需的三合板等专属木场。
与其他小厂房的乱砍滥伐不同,东旭集团是北省为数不多,取得伐木许可证的集团企业,作为家具木料的源头,近些年随着高端家具以及装饰材料的节节攀升,东旭木场的生意,甚是火爆。
光从这单趟近二十辆的大货车中,就不难琢磨出他们的生意做到到底有多大,空车去,满载而归,这一趟历时差不多一昼夜的时间,但对于司机來说,报酬也价格不菲。
蜿蜒的小道,把整个车队,有规则的划分了几个团体,位于中间一辆货车内的弹头,一身东旭集团的司机装,磨着硕大的方向盘,紧随前面一辆车,徐徐往前行驶着。
“头,按照这龟鳖似得前行速度,等咱到了伐木场,留给咱们踩点的时间也不多了。”一边跟身边的肖胜埋怨着,一边啃着馒头,解决午餐的斥候,目光时不时瞥向放在车台下的电脑屏幕,上面红蓝波段,显示着周围信号的传输。
单臂架在车台上,正领略森林风光的肖胜,在听到斥候这话后,不禁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踩什么点,会有人直接带我们去。”
“嗯哼,感情这次,咱们的任务就是直接突击啊,这简单。”牙齿上还沾有韭菜的弹头,在说话时,这个‘污点’被斥候看的一清二楚,后者表情夸张的嘘了几声,随后对其打击道:
“我说蛋蛋,艾华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瞅瞅你那熊样,一点也不自爱的吊样,要我,情愿当一辈子的尼姑。”用手指抠下來的弹头,直接就弹在了斥候脸上,为这,两人差点被斗起來。
“不是突击这么简单,从伐木场到镇里的省道,不说森林公安局的明哨,单单联动的武警以及当地驻军的暗哨,就遍布整片进出口,这帮越过边境,直接抵达伐木场的敌手们,为了不在任务前打草惊蛇,肯定会乘坐合法车辆进入赫兰镇,你们不觉得,这个车队出行的时间,与他们计划的时间,相当温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