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黑灰和干涩的血迹还未擦去。整个人看起來极为狼狈。挂在点滴架上的血袋。真一点点的向河马输送着新鲜血液。并沒有去打扰那几名医师工作的肖胜。缓缓的蹲在了河马面前。紧跟进來的斥候。赶紧找了一块湿毛巾递到了肖胜面前。
沒有回头的接过毛巾。肖胜眼角略有湿润的为河马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和黑灰。
仅仅一室之隔。已经苏醒的ak。显得很虚弱。当他看到肖胜等人走进來后。艰难的想要撑起身子。肖胜赶紧冲了过去。按住了他。
“河马呢。河马怎么样了。”在生命最为危机的时候。河马奋不顾身扑上來的场景。还仿佛历历在目。自己被对方完全包裹在身子下面。都受到如此剧烈的振荡。可想而知。河马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沒有生命危险。那厮皮糟肉厚。命大着呢。”在说这话的同时。肖胜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愧疚之色。若不是自己这个‘无能’指挥官瞎指挥。怎么会让自己的两个好兄弟。阴阳相隔。
看出肖胜在情绪的波动。十分明显。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斥候。凑上前來。轻声道:
“头。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让k哥好好休息一下。”听出了斥候话里的深意。吸允了鼻息的肖胜。‘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跟着肖胜出生入死也那么多年了。亦比旁人更加了解自家班长的ak。并沒有多说什么。给予了对方一个宽心的笑容。
此时无声胜有声。笑容依旧那般信任。‘错不在你’。也许这正是他要表达的。
已逝去的李泽尸体。则交由四组人去处理。在得知河马和ak受创后。弹头也匆匆的赶至这里。此时的肖胜。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把自己关在车厢内。不说不见人。但很少开口。任由斥候和弹头怎么去劝解。
各个配合肖胜这次行动的部门。已经开始善后工作了。望着那个來统筹全局的电脑屏幕。肖胜懊恼的捂着额头。此时整个屏幕上。还只有一个红点在闪烁着。那是属于娇娇的。唯有她。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在斥候和ak先后退出车厢。站在外面给予肖胜独自思索的时间之际。长出一口气的肖胜。不甘的单线联系着娇娇:
“那边有异常吗。”
“暂时沒有。四组人开始封锁整个李宅。洪峰的尸体。正在清理中。”
“我潜心里不相信。对方舍得鱼死网破。毕竟一名‘技术人员’只要给他时间和金钱供应。他们还能培养出新的一批隐忍。就这样死了。死的还是那么干脆。你说他们图什么。就图尸体不被我们发现。”听到肖胜的抱怨。耳麦另一边的娇娇沒有开口。无法站在肖胜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題的娇娇。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
“说真的。在我学战略假象对战时。我最管用的一手是声东击西。磊哥。我觉得你是有什么遗漏了。”
“遗漏。什么遗漏了呢。陇南。陇南镇的小作坊。。可都是在洪峰在打理啊。”
“这么重要的技术。若是我。我不敢让一个‘徒弟’去操刀。这是实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