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虎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冲上来说已经和护林员说好了,要是在山里看到金毛,就会来报信,让盈芳不要着急,金毛肯定是贪玩进山去了,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没看到金毛回来,盈芳总归不放心,在屋里一忽儿站起,一忽而坐下的,把小金牙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家伙傻愣愣地蹲在她脚边,扬着脑袋茫然地瞅着她,搞不清楚她是在干嘛。
老金跑了一上午着实有点累了,没办法,上了“年纪”不得不服老啊,耷拉着耳朵趴在桌底下,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见儿砸那逗比的小模样,有点不忍直视。
前爪一挥,揪住儿砸的小尾巴,把它拖到自己身边,爪子在它头上拍了拍,示意它别吵。没见女主人快要暴走了。金毛那蠢瓜,搞不好真把它自己弄丢了。
老金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嗅觉,它确信,绝不可能闻错蠢瓜的味道。
相反,那家伙还不算蠢,知道在中学门口撒泡尿留记号。
尿骚味浓得老金同志在菜场门口就闻到了。
可追到地头一看,却是个死胡头。蠢瓜的气味就此中断,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蓦地,老金耳朵一竖,直起上半身,肃着狗脸冲盈芳“汪”了一声。
盈芳没在意。
“汪汪!”
老子知道了!那死胡头八成和主人家的地道一样,洞口一封,把蠢瓜的气味隔绝了!难怪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敢情是躲地底下去了。
老金站起身,见盈芳凝眉思索,依然不理它,索性叼住盈芳的裤腿,用力往门口拽。
不管怎样,金毛也姓金,排行小了点——挨在它宝贝儿砸的后头,可怎么说也在一起玩了不少时日,革命感情早已建立。眼睁睁看着它被无良的人抓去挖猴脑,正义感超强的老金于心不忍啊。
“汪汪!”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老金?”盈芳回过神,惊诧不已,“你拖我去干嘛?别闹了,咱们快开饭了。”
“汪!”老金这一刻真想学金大王翻白眼。开饭哪有救蠢瓜重要。
它松开盈芳的裤腿,跑到阳台叼上金毛最爱玩的皮球,吐到盈芳手里,严肃着狗脸与她四目相对:“汪!”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金毛去哪儿了?”盈芳试探性地问。
“汪!”
“嗷呜!”小金牙不甘心它爹占据了女主人全部的视线,圆不隆冬肉鼓鼓地挤进来凑热闹。
一边去!
老金拨开儿砸的脑袋,再一次咬住盈芳的裤腿,拽她下楼。
这次,盈芳没拒绝,边跟着老金往楼下走,边朝厨房喊:“妈!妈!老金知道金毛在哪儿,我跟它去看看!”
灶房里,鼓风机隆隆地响着,姜心柔没听清闺女喊啥,等她出来一看,闺女和狗都不见了。
“都这个点了,还能上哪儿去?”她围裙一解,急匆匆地跟着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