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起开,就不起开。”孙天寿还耍上赖皮了,头去贴肖竹韵的肚子,想和孩子亲近一下。
肖竹韵还以为他又要不规矩,伸手用力去推他,结果就手还没撤回了,肚子里,就好像痉挛似的疼起来,
手僵在了半空,脸上巨变“哎哟…。我…疼…”
“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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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秦贺黑漆漆的冷峻眼眸凝视着举止优雅的给彼此斟完茶做回身体的陆小满,声音低沉的问道。
陆小满没有立即回答,嘴角挂着如温水般淡泊宁静的微笑,恰恰是这样大气如泼墨山水画般带有境界的笑容,刺痛了秦贺的眼睛,某些阴霾的东西从他眼底滑过。
陆小满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的下方打出阴影,遮住了她清澈的眼睛,她轻轻的端起杯子,秀气的抿了一口,润唇后放下,抬起眼帘,恬静的目光转接到秦贺面无表情的刚毅脸庞上。
秦贺深邃的眼睛微微上下敛动,也放松的向后靠坐着身体,盯着有话要说的陆小满,沉默不语。
陆小满抿唇勾勾嘴角,放松身体,释然轻笑,语气好奇的突然问道“秦贺,我漂亮吗?”
秦贺微愣很快就不屑的嗤之以鼻,觉的陆小满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很白痴,还用问吗?
陆小满好像对他回不回答,并不在意,收敛起秀气容颜上的清浅笑容,语气正经的缓缓的道“我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我确实没有出尘的气质,已没有绝世的风华,更没有莫小桑的倾城般的妖娆妩媚,勉强还称的上秀气,没有家世,说自己是个农民,有点说高了,因为不会种地。
可偏偏邂逅了一个于我如鱼与天空般距离高远的男人。
他是上天的宠儿,有令人咋舌的家世,有才亦有财,雍容贵气,万众敬仰,他深邃含蓄内敛不善表达,他霸道的爱我,宠我爱我,为我打破自己的很多原则,怕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女人受到他无以复加的眷宠。
我对这份宠爱受之若素,因为我也爱这个男人,我倾我陆小满所有的爱着他。
我觉的自己很幸运,能做他的独一无二,我找到了那个和自己心灵相通,彼此牵挂的的爱人。
我不止一次的暗暗感谢上苍的对我的厚待,让我有一份从小就憧憬的爱情。
我也不止一次的在他出差的时候傻傻的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只为让空中的风带着我思念的呼吸,离他更近一些,因为我太想他了。
我以为我们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携永,牵手至白发苍苍,牙齿落尽,脚步蹒跚,他依旧是他,我依旧是我。
不过这份爱没有我想的美好干净,它很轻易的就输给了命运的捉弄!”
“小满!”秦贺有一丝动容,眼底是深深的沉痛。
阳光中的陆小满温柔美丽而忧伤,她好似被一束朦胧的光笼罩着,令秦贺无力而遥远。
“如果你想问我答案,我可以不矫情的告诉你。
爱!
心里还是爱那个叫秦贺的男人。
为了爷爷的遗愿,我曾经告诉自己。
往事如烟。
哪怕是为了孩子们的期望,也要抛开一切,回到从前。
我以为我可以,我也努力试过了。
可我做不到。
真的!原来时光真的可以磨损去情感,磨损去爱情,我梦中的爱承载了太多的的东西,已黯然,不在盲目,不在单纯,不再没有负担,我们回不到当初。
爱也许还在,但于我已是桑海沧田,没有了热度,只剩下怀念和苍凉。以前你是我的唯一,会伴随我度过浩浩余生的人,但现在,你已不是那个唯一,儿子,女儿,天寿,星蝉,韩一哥,…他们是我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你是我生命力可有可无的过客。
春光易老,假期如梦,尘世太短暂。
你我生命的曲线还在蜿蜒曲折的蔓延,我的心却筋疲力竭,除了恐怖,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打理爱情。不能专心的爱情,我宁愿不要,这是我心中的执拗。”
陆小满讲完,长长的叹口气,好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秦贺相扣的十指泛着白色,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目光阴郁冰冷的看着平静的陆小满,用好似在嗓子眼儿发出的略带僵硬的压抑声音,慢慢的道“我不需要你爱我,不需要有负担有,你什么都不用做,可以像以前一样活着,我爱你就够了,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分开!
我们有两个孩子,有爸爸妈妈,可能吗?
小满,你不觉的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吗?别跟我说,可以做家人之类的狗屁话!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你想都不要想!”
秦贺说的决绝,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带着坚持,对峙良久,彼此没有退缩。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陆小满脸上闪现了一丝怒容,跟这个霸道的男人根本就是什么也说不通。
“你只要一天不回来,大家都别想安生!”秦贺冷笑一声,冷酷道直接给出了答案。
“秦贺,如果还有愧疚,那就不要逼我了!”
“我没有逼你,小满,你舍得孩子们失望吗,你自己说的爱我,爱孩子,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为什么就不能给孩子一次有父母相伴成长的机会。难道一个小痞子的意见比我们的幸福还重要吗?”秦贺绷着脸,咬牙,痛苦的看着陆小满。
“这个跟天寿没有关系,秦贺,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你,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喜欢有人威胁我。”陆小满起身,冷冷的道。
“如果非要威胁才能看到你,那么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小满,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秦贺无奈何的看着陆小满早已不再柔和的脸。
“不可能!”
“…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