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浩看到了坦克巨大的样子,紧跟其后的是大部队的汽车装甲兵,正无情地蔑压而过,收割着所有的生命。
李昌浩看看身边的战友,只有那么点人,对于进犯的对手来说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可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必胜的信念,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如果能为领袖和国家而死,应该是种无上的光荣,从小就被这个信念熏陶的李昌浩这样想。“那么,侵略者,等着死亡的葬礼吧!”
“哄!”一辆坦克突然被埋伏在那里的地雷炸翻了,不过还好,并没有受到重创,里面的人只有些轻伤。但是,从旁边的残破的房子中却突然冲出了几个朝鲜军人,李昌浩就在其中。他们身上绑满了炸药,就那样义无反顾的冲进了敌人的坦克群中。
坦克开火了,但是也点燃了军人身上的炸弹。一连串的爆炸声传来,仿佛中央国春节的礼花燃放,炸飞了无数个朝鲜军人,还有偶尔倒霉的韩国坦克,以及在里面的韩**人。
残酷的地面接触战就这样开始在朝鲜大地上上演,从和平的板门店,到哭泣的铁原,最后到流血的伊布里。
而在朝鲜的大机里港,海面上呼啸而来的军舰封锁了整个海面,无数的导弹在军舰上发射而出,直扑瓮津一带的主要设施。无数的人看到导弹正击中瓮津市政府,然后壮烈的绽放,变成一片废墟。附近的几个街区的房子也在爆炸声中倒塌,无数的尖叫声和呐喊声响彻整个城市,无数的平民惊慌的四处逃窜,有些人甚至为了躲避炮火的飞溅,不得不就这样跳进了江中。还有那些汽车,四处在城市里乱窜,躲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危险。
朴世勋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刚刚正准备带着家人逃离这里,却在他们还没出城前,就被韩国的海军所攻击了。看着前面的房子象积木一样脆弱的倒下,朴世勋也什么都顾不得了,马上掉头离开。
“看来瓮津是韩国人的目标,那么前面的路线就封死了,只能另想方法离开。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一个不好,不是被韩国人杀死,就是被国家强行征兵,送往前线,一样是死。既然大城市走不通,那么我们走小路好了。”朴世勋低语着。
“我们走得了吗?”旁边的妻子惊恐地说。“而且,离开这里,我们该逃向哪里啊?”
“我想好了,逃往中央国,那里东北地区有我们朝鲜民族自治县,也有我认识的人,相信他们会看到同宗的份上收留我们。所以,只要我们逃出这里,那么我们就有希望活下去。”朴世勋肯定地说。
“真的吗?”妻子高兴地说。
“当然是真的。”朴世勋安慰说。不过,他心里却知道,要想逃到中央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听说首都平壤市都遭到导弹和飞机轰炸。那么看来只好走中线,然后经过中江市到达中央国长白朝鲜族自治县。
说走就走,朴世勋加大油门,朝着东方呼啸而去。
平壤经过导弹和飞机的两轮攻击,整个城市已经不成样子,处处可见断瓦残屋,还有四处燃烧的房子。国家机关已经撤离了城市中心,就更没有人来解决这些问题,民众们只好携儿带女的逃离平壤,现在的平壤已经成为了地狱一般的存在,再没有人希望在这里多停留片刻。
韩国的飞机又再一次光临,不过很不幸的是,有一辆飞机被朝鲜方面击落,韩国飞行员只好弃机降落,最后落在平壤城市中心。
飞行员降落在一座仅存一半的大厦中,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房子,飞行员一片惊恐,忙准备离开这里。可是,当他刚迈出脚步,脑袋就被一个大石头砸中了。他慌乱地转身倒了下去,正看到一脸愤怒的一个男人拿着一个石头扑了上来。
这个男人是平壤的一个普通人,他正带着女儿上学的时候,就被突如其来的导弹攻击袭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身旁的女儿正被房子压住,满脸鲜血,口中已没有了呼吸。他一生中反对任何战争,无论是正义还是不正义的,因为死亡受苦的只有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今天,战争却如此接近,死亡近在眼前,痛苦痛入心扉。他恨啊,他恨,恨这个老天,恨这场战争,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天上飞落的人,带着韩国的勋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挑起战争!”男人恶狠狠的逼了过来。
“别过来,否则我要开枪了!”飞行员忙拔出手枪,指着男人。因为看出只是一个平民,飞行员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你们都是刽子手。想杀就尽管来吧!方正我已经生无可恋了!”男人哈哈长笑,又逼近了一步。
枪声响了,正中男人胸口。男人却没有丝毫感觉一样,应声而倒,但是却扑到了飞行员的身上,手中的石头也狠命的攻击飞行员的脑袋。
“刽子手,刽子手,我要杀光你们。只有杀了你们,世界上才不会有战争,也不会有死亡。”男人边喊边用力敲打飞行员的脑袋。
飞行员已经毙命,男人却一直不依不饶的锤击着,根本不管胸口的衣服被血液染红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女儿的,或者是飞行员的。
终于男人也无力的倒下,眼中却是痛苦和不甘,遥望着天空。天空中是硝烟,再没有了洁白如玉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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