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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垒一行人坐上了白教授专门准备的轿车，宽敞而整洁。

轿车很快出了斯里巴加湾市，然后沿着河流往西南方向走。没有多少时间，就远远看到高高耸起的塔楼，一高一低，一粗一细，相映成趣，而且顶部金光闪闪，豪华而气派，塔楼所在地就是文莱皇室居住的宫殿努洛伊曼皇宫。

努洛伊曼皇宫是世界最大的皇宫，也是最豪华的皇宫之一，里面有1700多个房间，是举行国宴的地方，也是苏丹办公和接见国外使节的场所。

“到了，下来吧。等下，你们都不要说话，跟着我就是了。”白教授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王垒有礼貌地回答道。

几人一起下了车，看到皇宫前，除了皇宫的警卫外，几乎没人。几人静静地步行向皇宫门口走去，门口共有三扇门，他们走的是正门。

“看不出，文莱苏丹对我们礼节还很到位，虽然没人迎接，走的门可还是正门。”江丰偷偷对王垒说。

王垒低声回应。“皇宫的门可是有讲究的。左边的门是皇室之门，非文莱皇室不能走，中间的门是部长之门，首相、部长和各国使节才能走，右边的门是普通之门，所有的人都能走。所以文莱苏丹对我们是尊重，但是说隆重可还没达到哦。”

江丰这才恍然。

正门是守卫森严，不过守卫显然是很熟悉白教授，对白教授点头招呼，不检查，就放几个人进去了。

终于进入了努洛伊曼皇宫，王垒赞叹地看着。虽然早就知道努洛伊曼皇宫的豪华，可是走进了，才知道何谓豪华。

地是白玉无瑕，墙是金光闪闪，一溜的围栏鲜艳如彩。花草不知何名，但或芬芳绚丽，或清高独傲，巧妙地点缀在整个皇宫里的每个角落，树木以一种独特的韵味排列着，看不出多茂盛，多高大，但是走在其中，却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就连那些路灯，小摆设，都处处透露出一种精致的奢华，高贵的典雅。

王垒跟着白教授，恍惚地看着这座最豪华气派的皇宫。

“我们到了。”白教授低声说。

王垒这才发觉他们已经走进了一座大厅，黄金的色彩，宝石的装饰，钻石的灯光，真皮的座椅。大厅尽头是一道大门，仿佛中国古代深严的皇宫一样，气派奢华，威严的慢慢打开，走出了几个人。

走着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军式礼服，佩戴勋章，头戴礼帽的一个六十男人，两旁是无数的警卫随行保护。

白教授忙迎了上去，王垒猜想这应该就是文莱苏丹。果然，那人和白教授低语几句后，就走了过来，简单却细致地看看王垒，才用汉语说；“很高兴王大使的到来，我代表文莱欢迎你。”

王垒想不到文莱苏丹也能说出标准的汉语，不过想想白教授也就释然了。“尊敬的苏丹，谢谢你的欢迎。”王垒还是比较知礼，忙回答。

苏丹笑笑，接着说。“那我们先坐下来，再好好谈。”

“遵命。”王垒回应着。

苏丹带头走向大厅的一个角落，那里有漂亮而气派的会客桌。王垒和江丰一行人跟随着，然后在白教授地示意下在一边坐下。

刚一坐下，就有井然有序的侍女端上茶水和水果、点心，水果鲜艳欲滴，点心芬芳扑鼻，叫人就有一种大块朵儿的冲动，而茶水居然还是中国茶叶，西湖龙井，虽未饮，却从茶香中就知道了龙井的名贵。

“这是来自你们中国的西湖龙井，说是一年产量不超过10斤。王大使可以尝尝，不知道是否合你意思。”苏丹彬彬有礼地说。

“谢谢苏丹。”王垒点头称谢。端起茶微微一品，果然是好茶，不过苏丹的那份心思却更叫王垒感动而警惕。“果然正宗，我在国内还没喝过这样名贵的茶。”

“你喜欢就好。”苏丹缓缓说。“王大使出生中国上海，不知道上海和我们的斯里巴加湾相比，那个城市更加漂亮一些。”

王垒回以一笑。“上海和斯里巴加湾都很漂亮，就如同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话，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又或者说，高山流水，各有知音。每个城市都有它自己独特的魅力，每个国家也有它独特的文化底蕴，这些都是无法放在一起相比的。”

苏丹呵呵笑了。“王大使，真会说话。可是如果我硬要你在这两个城市中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一个？”

王垒一愣，他听得出苏丹话里还有其他的意思，至于什么意思，他暂时还不明白，不过却明白不可以胡乱回答，也不能不答。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不能两全其美的话，那么我会选择上海，不是因为它真的漂亮，只是它已经带有了我的情感。但是我喜欢上海，并不代表我就要放弃斯里巴加湾，美丽是没有国界的，任何人都可以欣赏并喜欢美丽的东西。”王垒目视着苏丹，回答道。

苏丹的表情一直没变，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王大使果然妙人妙语。我听说王大使的土行能力相当厉害，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见识一下？”

王垒一听这个话，看了白教授一眼，不过白教授却低头无视。

王垒只好回答。“既然苏丹有此雅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那好。皇宫后面刚好是白拉奕河，我一直想在河流中心造一个小岛，可以闲暇的时候去逛逛，不知道王大使能否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