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怔了怔:“你想说什么?”
丹雪笑了笑:“我想告诉你,我父王对你不满,只是我父王的事,可惜如今丹国自顾不暇,不过你放心,若有力所能及之处,我会帮你。”
文逸微微一笑。
“说来,我也无心婚事,取消也好。”她说道。
若是婚事能成,她便相当于在丹国之下有了托庇,文鸿想对她动手也会掂量一二,可是如今丹国自顾不暇。
“虽然很现实,但你能这么现实说不出,也算是坦然了。”文逸笑着说道,“那便再见了。”
话音落下,文逸转身离开。
……
门扉紧闭。
荆长宁将兵符放在桌案上,抬眸,望着桌案前坐着的萧嵘。
“现在,丹国的军队落在我的手中了。”她眼眸里浮现一抹黑色。
萧嵘微微扬唇。
“接下来,该我了?”他抬眉问道。
荆长宁点了点头。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她说道。
……
半盏茶的功夫。
门扉重重地被甩开。
萧嵘一步迈出,目光之中满是愤愤颜色。
“荆长宁!”他冰冷扬唇,冷声一笑。“你果然无情至极!”
荆长宁平静地从屋内走出,轻轻抬手在被萧嵘摔坏的门扉上扬手轻抚了下。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微笑道。“我玩弄人心如棋子,云国而已,如今云国在我的对立之地,我不在乎一点一点地毁了它。”
荆长宁轻轻攥了攥手心。
“你口口声声要陪我一路走下去,如今,我站在丹国的立场上,必然会和云国生死相见,我不会有丝毫手软。”她说道。
萧嵘咬牙。
“你为何一定要这么做?你如今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你何必在乎一个丹国?我们完全可以离开丹国?离开这纷扰的世俗,我们去过平淡的日子?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在你和云国之间做选择?”他拳心攥紧,唇角痛苦地绷起,“你要我如何去选?!”
荆长宁平静望着吱呀作响的门扉:“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吗?”她微嘲地扬了扬唇,“嵘公,你既然舍不下云国,何以假惺惺要陪在我的身边?”
萧嵘面色痛苦:“小宁儿,你……”
“你走吧。”荆长宁平静而不带一丝情绪,“他日战场之上,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说罢,荆长宁转身,合上门扉。
身体一软,顺着关紧的门扉坐到地面之上。
她的眼眸平静,抬手,抚在胸口之上,那里,烫烫的,正如这几日一般,跳得飞快。
嗯,是病,就得治。
荆长宁狠狠地将心口的衣衫攥紧,低头,脑袋埋到了臂弯里。
萧嵘安静地在门外静立了会。
“发生什么了?”黎夏从屋内迈出,不解地望着这一幕。
萧嵘不语,只静立地望着紧闭的门扉。
直到天色微暗。
他挪动了一下步伐,苦涩一笑,转身迈步,再不留恋。
“你去哪?”黎夏望着萧嵘的背影,出声问道。
萧嵘光棍而微带痞气地挥了挥手。
“小爷我刚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