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因为一直在屋子里坐着,这个时候也只是看过了礼帖,并没见到实物。
“嗯。”大宝是个听劝的孩子,连枝儿这样说,他就真乖乖地吃东西。
这边姐妹三个慢悠悠地吃过了饭,等到前面的宴席散了,送了沈家送聘的人离开,已经过了晌午。
张氏、李氏、吴王氏、赵氏等人就过来,叫了连蔓儿一起去看聘礼。沈家送了聘礼来,就摆在院子里,要等大家都看过了,才会收进库房。连蔓儿从屋子里出来,果然见院子里头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箱子站满了,入眼满是红艳艳的喜色。
沈家的聘礼极周全体面,也极厚重。
首先便是装了满满六箱子的银元宝,两箱金元宝,这是沈家送来的聘金共白银六千两,黄金两千两。然后是两套赤金镶珠点翠的头面,另有金珠两匣,玉璧两匣,钗环戒指四匣,衣服及各色尺头共六箱,其余饼、柿、福丸、糖果、鸡、鸭、大烛、礼香等不一而足。
沈家送的聘礼如此,连家众人都非常高兴。沈家聘礼完备、贵重,显见是看重新娘子,看重这门亲事,看重连家这门姻亲。连家众人自然觉得脸上有光。
等点收了聘礼,一家人又回屋中坐下。沈家这次送聘,连同也送来了选好的婚期。两家商定,沈六和连蔓儿的婚期,就定在二月初十。
“这眼瞅着没几天了,”连守信就道,“我看大体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咱们大家伙再加把劲。”
众人都笑着应声,五郎就拿起礼帖来,一家人商量如何处置沈家送来的聘礼。
这些聘礼,其中一部分,连同连家的回礼,已经送给沈家送聘的人带走了。至于那些糕饼,是要散给众亲友的,还有糖果之类,也会留下消耗。
五郎现在要跟大家商量的,是其余的东西,包括聘金,要如何处置的问题。这个年代,关于聘金和聘礼,习俗上是由女方娘家人自由支配,并没有一定的规例。像用聘闺女得到的聘金给家中儿孙娶媳妇这种事,也并不少见。
连家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别说现在家里条件不需如此,就算是一家子依旧贫穷,也不会做这样卖闺女贴补儿子的事。
别说连守信和张氏不会做这样的事,就是五郎和小七也绝不会答应。连蔓儿对此很有信心。
“六爷给的这聘金,别说是在咱辽东府里是头一份,就算放到外头去,那也没几户人家能比得上。”连守信就道,“我的意思那,这些聘金,咱一文不留,都给蔓儿带过去,给蔓儿压箱子底。”
“我也是这个意思。”五郎就笑道。
张氏和小七也都点头,秦若娟自然也没有别的话说。其实,对于这些聘礼的处置,一家人早都有了腹稿,原则就摆在那。当初聘连枝儿的时候,也是照此办理的。
除了聘金,其他那些头面、首饰、衣裳、尺头等,一家人的意思也是什么都不留,都给连蔓儿再带回去。一般体面的大户人家也会将聘礼返回一些,但是像连家这样,一文不留的,还是少数。
“咱聘闺女,是花钱办个高兴,还能指望着从这个上头赚钱?别说咱现在这样,就算搁在以前,咱也不能这么办。沈家送来的,都给蔓儿带过去压箱子底。让咱蔓儿往后一辈子都吃用不尽。”连守信又道。
“就算没这些,咱给蔓儿准备的,也够蔓儿吃用几辈子的了。”五郎也笑道,一面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盒来,递给连蔓儿。
“这是什么?”连蔓儿接过锦盒,并没打开,而是先问五郎道。
“这是六爷单独交给我的,没写在礼帖上。”五郎就道,“我也没看,就拿来给你了。”
除了大面上的聘礼,沈六又另外送了东西给她?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连蔓儿摸了摸锦盒,心里想,这锦盒里会是什么那。拿在手里分量很轻,应该不是金玉之物。
“难道是银票,他攒的私房钱,现在交给我表忠心的?”连蔓儿心里想,轻轻地打开了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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