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氏,后者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怪异,好像有什么坏事一般。
珏儿笑道:“说的是,有一户大户人家。这家的夫人原来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那个时候家境贫穷,每日为了家里的生计『操』心。家里哪怕有一条鱼也要给这个儿子吃,更是为了家忍受很多别人不理解的事情。”
即便是任何一个母亲,听见这种事情都会觉得这是说的自己。
“后来这个母亲千挑万选给儿子选了一个媳『妇』儿,无奈这个儿子居然跟外面的女子私定终身。好在那家女儿家境良好,陪嫁良多也算是比较好的姻缘。谁承想成亲之后,就因为媳『妇』儿嫁妆太过丰厚,岳家难伺候。这个母亲受尽了儿媳『妇』儿的侮辱,儿子却不以为意。最后儿子儿媳搬出去单过,留下父母两个人在老宅里孤苦。别说每天的晨昏定省,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去。”
珏儿说完,张老太疑『惑』的问道:“接下来呢?是不是这个儿子意识到自己错了。将这个媳『妇』儿给休了,娶了一个贤惠的?”
李氏心里也十分的别扭,她再傻也听得说来这个故事跟自己家的那一位很像。
“没有,后来这个家的老爷死了。老宅里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那个媳『妇』儿就劝着儿子回来了。将正房的老太太撵到了后面的偏院,虽然不曾苛待老人衣食用度。却也是不闻不问,后来老人不堪这样的生活,上吊『自杀』了。”珏儿盯着李氏,说完了最后一句。
“夭寿哦,这样的儿子养他做什么。”说完拍拍玮儿的脸,幸亏咱们家不会出这样的孽子。
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这是珏儿特意说给她听得,李氏一时心里犹如有一只手抓这一般难受。
董小漫给的消息果然够灵通,珏儿兄弟二人来了第二天张阿花就回了老宅。
走进老宅见到嫂子李氏那千年不变的打扮,心里颇为不以为意。
李氏可不同于当年,如今的她头上恨不得带着二斤金饰。
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绫罗绸缎也都是极尽鲜艳。对此大郎这个抠门的家伙,倒是不会阻止。
李氏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正妻,她身上穿的越好证明自己越有能耐。
所以李氏只要能戴的动,自己就不反感。
“大嫂,你不累得慌么?”张阿花鄙夷又眼红的指着李氏头上的头饰。
“当然不会了,你如果有那么多戴不完的头饰你也会戴的。”李氏无所谓的笑道。
真是笑话,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婆家有两个破钱。每一次回了娘家,不是嫌弃自己这个就是嫌弃自己那个。
风水轮流转,如今可算熬出头来了。
李氏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阿花,故作惊讶的问道:“咦,你这身上的衣服料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张阿花瞪眼道:“你怎么能眼熟,这是我才做的新衣服。”
李氏回头对身边的丫头道:“这个料子跟去年我赏给你的很像吧?”
身边的丫头心道:你什么时候赏我料子了,就算是给了也是破的不可能是这么好的。
事实虽然如此,脸上就笑着点头:“是啊,就是去年您说料子不合心意赏了我的。不过奴婢的那一批是绿『色』的,姑『奶』『奶』这衣服是宝蓝的。”
李氏满意的点点头:“是的呢,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绿『色』。”
张阿花脸『色』铁青,这是暗讽自己跟他们家丫鬟一个处境了。
忍了半天咽下气,咬牙切齿道:“我都坐了半天呢,怎么还不见娘出来。是不是你的丫鬟不听话,没有通报啊?要不然我让高姨娘去传个话好了。”
无形之中暗指这个家不是李氏做主,可怜的连丫鬟都指使不了。
李氏扬起头,无奈的说道:“你多久不回家自然不知道,老太太昨晚睡得晚今天起得晚了。”
张阿花脸『色』一变,面上『露』出担心:“可是身子不好了?”
李氏身后的丫鬟道:“是两位少爷回来了,老太太高兴所以睡得晚了。”
张阿花拉下脸:“那两个小崽子又回来了?”
李氏找到了共鸣般:“可不是么,不过人家也没错啊。这宅子本来就是他们兄弟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没有老太太,大郎都不能住在这里,以后你这个姑姑也没得机会来了。”
张阿花皱眉:“这么说,他们是回来讨债的了?你们两口子就能坐视不管?”若是他们拿回了自己的,将来自己想从娘家要点银子也难了。
又一想这些年老太太攒下了好些个体己,保不齐将来一命呜呼了让李氏给拿走。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次回家,自己将那钱骗出来是真的。
想到这里,张阿花再也坐不住。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道:“我去看看娘起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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