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样人员的安置,就成了眼下一个比较棘手难处的问题。
不用,一是浪费。二是这些人,即便归顺,但大多骨子里都有文人的清高傲气。长久的闲置,一腔所学无所用,慢慢便会积下怨气。稍有不慎,便会为人挑拨所用。届时,或许也是不小的麻烦。
可若是要用,也是麻烦。
京畿重地不比京外各郡县。这些京中的旧臣,要不就家世显贵,要不是四五品以上的重臣。若让这些人去任一些芝麻大小的闲职,只怕会当做屈辱。可其他的职位,眼下荣安也不能放心。
于是,便成了一个两难之题。
荣安见荣烈一言就说出了自己所思,眼底掠过一抹赞赏笑意,“不错。朕打算将此事交给你,就等你销假回朝。”
荣烈皱了皱眉。“此事,不甚好办。”
“好办的,朕一早就交给别人了,还等你作甚。”荣安瞟他一眼。“歇了这十来日,也该替朕办些差事了吧。”
荣烈松开眉头,闲闲一笑。“这事也不急吧。等我去了西龙山回来再办也不迟。”
荣安负手垂眸行了几步,思量片刻,“也行。朕再给你十日时间,去了西龙山,回来就感觉替朕将此事办好。”
“十日少了些,不如十五日,如何?”荣烈笑道。
荣安停住脚步。噙笑朝他看去,神情咸淡,眸光却锐利,“你是打算带那丫头去西龙山泡那暖玉泉吧?”
荣烈端茶的手一顿,又继续端到唇边。饮了一口,“不错——前日在左柱国府被摆了一道,寒症发了。后来,请了那王一针来看诊,说是泡那暖玉泉能缓和些。她既求了我,我也不好不应。这才来寻皇兄讨旨的。”
“哦,”荣安似生了些兴致,“左柱国府出了何事?”
荣烈一笑。那日看路夜白出现在左柱国府,他便知道。多半是出自荣安授意。听得荣安这样的明知故问,他也装不知,挑了挑眉,“先是一个丫头不知礼数,将鱼腹对着她。后来,也不知怎的。呕吐腹痛。”
荣安看了他一眼,轻声一笑,“倒有些意思。”
荣烈知晓荣安这话是猜到下手的人是温娜儿了。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对于他皇兄,他是深知的。荣安向来看不起女人。也不在意那些儿女之情。就连他自己当年选贡珠为后,也从未考虑过贡珠此人如何,只是看中了她身后的莫氏。
他不在意这女人心里有没有她,或是其他男子。他自认有足够的能力来掌控坐这个位置的女人。限定了范围,女人翻不起风浪。
故而,对温娜儿也是同样。
就算他知道温娜儿对荣烈还心有不甘,但相比得到温多尔的支持,其它的,于他而言,都是小节。
荣烈漫不经心地回道,“这女人脾气大,好在脑子简单。俊儿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此言也正是荣安所想。听荣烈这么一说,荣安哈哈一笑。走到书案前,也端起茶盏抿一口,转过身,“对了,这十日,你同那丫头相处如何?她可有说什么?”
荣烈懒散道,“这丫头是何性子,皇兄也清楚。我哪敢随意试探?”
荣烈神色缓缓肃然,“此事是第一紧要的,你可有其他法子?”说着,又锁眉沉吟道,“从查到的消息看,这秋池应是个重情之人。而且,这等大——”
说到这里,没有将那个“辱”字道出,看了一眼荣烈又接着道,“可你们二人大婚,人也未见——莫非是去了远处?”
荣烈闲懒地半垂着眼帘,饮着茶没有说话。
荣安放下茶盏,垂首朝荣烈的座位踱了几步,到了三步远,忽地抬首,“去西龙山可以,不过要赶在二十七之前回来。”
荣烈不由一怔。
今日,已经是四月二十日了。
“二十八是皇后生日,朕答应了要替她在北山办一场春狩。”荣安看向荣烈,唇角含笑莫名,“届时,让那丫头也一块来。”
荣烈这才抬首,望了荣安一眼,牵起唇角淡笑,“好。”
待荣烈起身走到门口,荣安忽地叫住他,若有深意地,“老十七,这件差事可是大事,轻重你也该知晓——当日,你可是向朕立了军令状的,没忘吧?”
荣烈淡淡一笑,“皇兄多虑了,臣弟记性好着呢。”
荣安这才展颜一笑,颔首道,“去吧。茶叶让人给你送府上了。”
荣烈挑眉笑了笑,一颔首,转身离去……的话:一更奉上~~二更下午三点,三更晚上七点~~~
还有三天,请大家帮77继续攒劲儿~~上升一名,多一百奖金,所以有票的姐妹,请支持给77~~RS